有的时候,哪怕你图纸画的再好,可是一上手就得考虑各种材料误差之类的,真正能够完美复现理论,真是少之又少。
白胜却感到非常乐观,毕竟在他看来,仅仅是曲辕犁这么一个简单的东西,不至于他们还做不出来。
曲辕犁与直辕犁,仅仅只是思路的转变而已,应该不涉及什么材料的问题的。
当然啦,其实真正给白胜兜底的还是班大师。
毕竟,在白胜看来墨家,那么多神奇的墨家机关都能够制造出来,一个小小的曲辕犁肯定也难不住班大师。
张伯看着白胜,一脸自信的样子,感慨到: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年轻人有信心,那是好事。”
随即朝院子里的两个青年喊了两声。
“阿大阿二,把我那套规矩拿进来。”
张伯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在一张桌子上,用一块黄白相见的小石头,辅以规矩,在桌面上画了起来。
白胜一边说,张伯一边修改。慢慢的,曲辕犁的样式,就在现画现改之下,很快就成型了。
“是这样吗?”
阳光穿过堂屋,穿过围观的五人,照射在那张桌子上。
曲辕犁的简图,可是在阳光的反射下,看的有些模糊。
白胜看着身体一半在光线中,一半在阴影中的张伯,感觉这一刻神圣极了。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呢。
不就是这样吗?这些对于生产力提高的伟大发明,对于人民的生产生活起到了重大的作用的发现。
就如同在熠熠生辉的岁月史书中,一项项伟大的功绩一样,零散落在史书中两三两笔,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但这些重要发明的发明者呢?史书上大多是没有留下他们的名字,我们惯常用的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成果来总结。
虽然说这些大都发明确实都是从劳动实践中得来的但是他们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半点荣誉。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劳动人民的亏欠呢?
白胜收敛思绪,看着这副用石头画的,几乎跟自己脑海中的曲辕犁一模一样。
“好!画的真好啊,像,简直是太像了。就跟从我脑袋中挖出来一样。”
白胜说着,简直有点语无伦次了,这种有人能够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接近完美的转化,到现实中来,对于一个人来说,应该是一种极大的震撼吧。
“张伯,就是这样,你画的也太好了吧?”
只见张伯捋捋胡须。毫不在意的说道。“那还是你小子描述的好,一句一句的描述,我能画的不好吗?”
毕竟作为一个今多年老木匠了,最为基础的尺规作图。他还是十拿九稳的。
“白胜小子,既然这个图是你想出来的,那么这个犁耙就叫白胜犁怎么样?”
白胜听到张伯说出这句话,感觉有点哭笑不得,‘白胜犁?那还不如把它直接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