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张若愚,十二年来脸不洗,身上邋遢全是泥,长了嘴巴只出气,还有拉屎和放屁,不知今天是初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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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一群年纪较小的小孩子被吓到,年长几岁的三个男孩就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勇气,过来不停的像耍猴一样嘲讽被拴住的张若愚,为了看其笑话,变着花样试图激怒他,起初还只是用稻草藤条之类的往脸上糊弄,后来是觉得不甚过瘾,开始用小石子之类的往脸上砸。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人和自己玩很是开心,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原地踏步,后来被砸到吃痛,开始委屈的向着树根缩过去。
直到退无可退,才抱着头缩成一团,蜷在角落里。
三人的表现,引得其余众人欢呼,好似英雄打败了妖魔,众人反应让三个家伙很是享受,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起吓到角落躲起来的张若愚来,一边扔石头一边说道:
“张若愚,不知你爹娘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类蠢货来,我看你别叫张若愚了,不如叫张弱鸡吧,哈哈”
“我觉得叫张弱智好点。”
“咱们大都没有名字,凭啥他一个傻子有,吃小爷一石头!”
说着越想越气的他捡起一块大石头直接就扔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过后,张若愚头顶开始咕噜咕噜冒出来血液。
这一幕可把所有人都吓到了,纷纷大喊大叫的跑开了,三个人见状也是大惊,打量左右见没有大人,抢先就跑过去堵住回村的路,警告所有人不得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众人见过先前三人的凶狠,一个个小鸡啄米搬点头称是,见此心下稍安,回过头去打量一眼一边抹血一边嗷嗷叫的张若愚,相视一眼以后,也是迅速离开了这里。
若非亲眼所见,决不能想到几个年纪不大的孩童居然能如此这般心狠手辣。看来人之初,倒也不见得全都性本善,心肠歹毒之处,还胜过好些成人三分。
话分两头,若愚这边可就惨了,头上的血液止不住的流出来,顺着半边脸流到脖子,再滴落到树根上面。
看着滴落的血液,张若愚再傻,也能感觉到力气被点点抽离,一边呜咽,一边抓起和了泥土的血,往自己头顶塞,也不管能不能塞进去,只是力气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直到昏倒在树脚下。
看来今天这条命,是要消逝在这大树脚下了。
在这须臾之间,不能被人发现的隐蔽角落,一摊血迹却如活水搬悄悄沿着树根流去,大树所掩盖之处,也从地底开始往外冒着氤氲紫气,只是天色渐晚,也无人能够发现。
那紫气在树冠笼罩之处,往返与枝叶根须之间,其中不少经过少年的身体时候,钻入体内,再从天灵冒出,不知往返几个循环。
却说张若愚昏迷过去以后,恍惚之间,树干之中一团白光从树冠上飞下来,直接没入张若愚头顶,此时的张若愚就感觉是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脚下轻飘飘的,念动之间,向前走去几丈远。
这周围朦朦胧胧看不清距离,远处一团白光凭空出现,徐徐飘过来靠近张若愚,逐渐幻化为和张若愚一模一样的虚幻身影,右手手指点在张若愚眉心,然后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撞入张若愚身体。
与此同时,云磐山上朝云观内,建于最高处的一处阁楼当中挂满了八角铜铃,而东南位置的铃铛正传来了几声清幽声响,吵醒了一旁打坐的道人,道人睁开眼睛望着还在叮铃作响的铜铃,然后回过头看向铜铃对应方位,只见在残阳映照下,东南方向高低起伏的山脉之中,一抹紫气乘风而起。
只是呼吸之间,就扩散开来,如露如电,接着身后成片的铜铃声传来,引得一众正在做晚课的道士纷纷抬头向着声音来源望去。
一位年级颇小的道童,抬头询问正拉着他手向山下走去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