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你在那站着干嘛？”鹤轻羽疑惑道。

鹤轻羽上前几步，听到大家都背对着自己站着，心里一阵疑惑。

就在这时，鹤灵云转过身来，嘴角一咧笑道，右手五指握拳向着鹤轻羽伸来，摇晃示意。

这时大家都转过身来看着他，众人表情有喜、悲、嗔，各不相同，看着鹤轻羽有些发毛。

鹤灵云嘴角微动，像是在说些什么，可是鹤灵云却什么也听不见。

“你们……”

鹤灵云见鹤轻羽无法听见，再次挥拳示意。

“轻羽你看那落日，半天红霞当真美啊。”鹤灵云坐在湖边双脚浸入水中，轻轻摇晃波动水纹。

“怎就日暮了，修炼当真不易啊，为了开脉，今天可折腾死我了。”鹤轻羽右手先挠前胸，又抓小腹，试图阻碍疼痛撕裂他的精神，左手捞上一捧水猛的扑在脸上，细细感受水沿着脸颊滑落的感觉。

冰凉或许能让他宁静一瞬。

随后向后躺在湖边草地上，四仰八叉，嘴上叼上一根草，仰视着红霞漫天，浑身都为之松懈，天空上飞鸟自由翱翔。

大风拂吹亦无恙，红霞伴身向天涯。

“父亲对我寄予厚望，想我能比肩先祖那般，岂不知我意不在此，灵云你说修道究竟何意所在？”鹤轻羽怅然道。

“修道？我也说不清，究竟是我自己的意愿还是家人的厚望，或许二者都有。”鹤灵云转身看向他道。

“你看。”鹤灵云忽然将手中捧着一物移到鹤轻羽眼前。

鹤轻羽定睛一看，竟是一带着双翅的扁平小虫，它抖擞了一下双翅，随着夕阳垂落，整个身体微微躬起，生命气息渐渐消散。

“这是……蜉蝣，暮落身死，寿命倒是极短。”鹤轻羽缓缓道。

“这就是了，朝生暮死，所见之处不过一堣池塘而，我辈进阶聚神期，寿元长达数百载，比这蜉蝣岂可为之一谈。”鹤灵云道。

“就算寿元数百载，可又有多少人能走出这一州之地呢。”鹤轻羽头一歪，闭上眼睛。

“所以啊，还是得更加苦修，真想看看天凉之外的世界是何景色。”鹤灵云起身道。

只见他走到鹤轻羽身边，右手握拳伸到鹤轻羽面前，鹤轻羽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有些疑惑。

“干嘛？”

“击拳为誓，等我二人大道初成，了解这族怨，就相伴去天凉之外看看，怎么，你不想？”鹤灵云笑道。

鹤轻羽也笑了，伸出右手重重的和鹤灵云碰了一下，两人在夕阳的倒影中起了个梦想的誓言。

鹤轻羽有些不明所以为何现在要击拳，但还是伸出右手像小时那般与鹤灵云碰了一下。

谁知这一碰，眼前的一切竟为泡影，迅速消亡，鹤轻羽大惊，向前几步想阻止，可是却扑了个空，转身掉进无底深渊。

“啊！哈...哈...哈”

鹤轻羽猛然一睁眼，胸膛剧烈起伏，喘着出气。

下意识想挪动身体，可是费了半天劲，却未移动分毫，随后浑身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几乎晕厥过去，但是意识又相当清醒。

过了一个时辰，疼痛才得以缓解，鹤轻羽躺在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