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悠哉地回来了,坐到驾座上:“客官,我给你们打了点水,你们快喝吧。”
“谢谢啊,我们已经喝过了。”
车夫瞧见不远处的水缸:“喝过了?你喝的是那水缸的水?”
空心指了指水缸:“就是那个水缸里的水。”
“那里面的水不是用来喂畜生,就是用来洗茅厕的,一般人家喝的水都会打放在家里面,用密封的容器保存,以免水质被污染。”
空心与焱灵异口同声:“什么?”
心口一阵翻腾,呕吐无法控制地涌上,空心与焱灵急切往角落奔,结果吐在了半路,疲软地扶住墙,汗水滴落而下,渗入的草地里,上吐之后下泄,拥向茅厕。
焱灵催促:“兄长,你好了没,快点。”
“马上,马上”眩晕着。
好久的功夫,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颠颠簸回马车。”
“我脚都不听使唤了。”
“我也好不到哪里”一瘸一拐。
“客官,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尘心阁。”
车夫十分意外:“去尘心阁?”
“是的。”
“也只有那里敢收留你们。”
马车夫驱马转头,向山上飞驰而去,焱灵与空心杵望着眼前的山门,石阶蜿蜒伸展,像一条盘旋的灵龙,路的心头是层云叠翠,一峰高峭,尘心阁耸立。山间风迎面扑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淡然,二人顺着这股气息攀登而上,站到了武功大门前。焱灵:“真的要进去?”
“你有更好的去处?”
焱灵摇头:“没有。”
“船到桥头自有路,走吧。”
“来了就好。”梵尘透过玄镜看到二人顺利越过结界,微微一笑。
尘心阁里传来阵阵练武声,这声音,有着无穷的力量,让人瞬间亢奋。
焱灵胆怯:“这里可不是能讲道理的地方,里面都是武林高手,我这黑带在这就是三角猫的功夫,可能不能活着回现在了!”
“山下那些舞女哪个不比你弱,他们都能活得好好,更何况你还有我这个兄长罩着你,”拍拍自己的胸脯“这感觉就是爽。”
焱灵嫌弃:“靠你?还不如靠我自己。
空心推着焱灵:“走啦!
焱灵看看眼前的一切,一下前进,一下后退:“等等,等等我”飞步追上空心,紧紧拽着空心不放。
“女人就是麻烦”空心又气又好笑。
空心与焱灵一进阁,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趋之若鹜,空心习惯性掏枪,结果口袋空空,懊恼着:“在未来交互式模拟时空,我堂堂第一护卫,今天落到这地步”,无奈之下翻跃上前,一个飞物超前从身边擦身而过,将围堵的弟子们打散,众人看着飞物的出处,梵尘一身素衣袖带抚过风,在空中舞动着,自带结界地缓缓向众人走来。空心一句:“多谢”话音还没落,已经被梵尘单手制服于前。
“放开我,你不知道...”悬殊的力量差距,空心挣扎着。
梵尘眼里透出不显露的笑意:“放了你可以,但不准再跑了”轻轻地旋开空心。
洛师拍质问:“你们来此究竟何意”剑已封侯,梵尘不作声地戒备在空心身后?
空心低声下气:“这位大侠,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舞刀弄剑的,刀剑不长眼啊”轻轻把剑从喉咙移开。
轩师伯握紧剑:“少废话,快说。”
“你们堂堂天下第一尘心阁,应该不会刁难我们俩个无名小辈,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你们说是吧。”
梵尘在心里欣赏空心一番:“激将法,还真能随机应变,”梵尘轻轻地收起剑,生怕伤到剑下的皮肤“剑我替你收起来了,你好好跟他们说,别耍滑头。”
空心松了口气:“就算我有十个胆也不敢乱来,你们这么多人,我要是轻举妄动,你们非把踩成肉泥不可。”
“我们尘心阁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今天你们要是不是事情说清楚,我怕你们很难走出尘心阁。”
“我们本来就没想走。”
“我们天下第一尘心阁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严阵以待。
空心编起故事:“事情得从几天前说起,前几天我们村突遇歹徒,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烧杀掠夺,尸横遍野,老人小孩一个都没幸免,幸好我与令妹一同出村赶集才逃过一劫。”
“后来呢,后来呢?”弟子听得起劲追问。
“说得我口都渴了,有酒吗?水也行。”
枫师伯顺意递上桌上的水:“给,难得遇上同我一样的喜酒之人。”
空心接过酒壶,顺眼到正盯着自己的梵尘:“你也想来点?”
“他不饮酒。”
空心鄙视:“不饮酒,还长得这么好看,比我都好看,我真是自叹不如”,挑逗梵尘“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喝点,修身养性”。
“不了。
枫师伯微笑:“如不是现在这个情形,我倒很乐意配你喝饮上几杯,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去舞坊饮酒作乐了,有机会带你一起去见识见识。”
梵尘走过枫师伯身边,枫师伯的衣袖瞬间湿通:“你生什么气,弄得我一身酒气”,看了看梵尘似笑非笑的眼神,立马收回脾气,“好好好,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梵尘坐下,斟上一怀茶,一副仙然自得
空心看着眼前简滤的茶几,不禁禁叹古人的智慧:“茶几不错!”
在一片祥和中,焱灵突然跪下,允着泪水,空心在心里估摸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焱灵眼含泪水,深动地刻画着内心的伤痛:”现在我们兄妹无依无靠,无处安身,恳求各位大侠,各位仙人收留我们兄妹。”
无奈之下,空心只好见缝插针:“算了,圣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我还是,”弯膝欲下跪,一道力从膝盖顶起,将他整个人撑了起被,“怎么回事?”缓缓抬头,看见梵尘的脸在眼前渐渐贴近,空心站直身体,与梵尘对视僵着,心里好奇“古人的数据都这么玩的吗,与未来的数据截然不同,有意思多了?我这未来人在这毫无反抗之力,幸好我还练过,换作其他人,早就痉挛了,未来人太过依靠数据,也并非是好事。”
“站着说”梵尘只是一句。
“梵尘,你?”洛师伯颇感意外。
“他们身世如此可怜,反正我们尘心阁杂役需要人,多收一俩个也无妨。”
“尘,你要知道我们尘心阁从不收来路不明之人。”
“是啊,我们尘心阁从上到下,连扫茅厕的,都是家世清白之人。”
“我们绝对清白。”
“你们如何自证清白,有衙役的文书吗?”
“衙役的文书?”
“既然你们不是什么歹人,我们就放了你们,你们就尽快下山吧。”
弟子跟风:“你们快走,快走吧。”
空心看了梵尘一眼,梵尘正笑看着自己,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定局,十分好奇:“这表情,要不数据受损,真想窥视看看他现在的数据是什么,耽误之急,是想办法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现由留下来呢”,环顾眼前,肃然清静,清衣淡雅,转身正对着梵尘,一个眼神,梵尘顺回了一个眼神,“我要拜你为师。”
空心的话语刚出,接引来一片嘲笑,动摇着阁内的肃宁,三三两两,一言一语:“他要拜我们阁主为师,他是不是疯了,他以前这里是哪里,我们阁主是什么人,是他能攀附的人吗,真是痴人说梦。”
”你知道有多少皇亲国戚、明门后将想拜尘为师,他连面没见,就统统拒之门外,他怎么可能会收你们为徒,别痴心妄想了,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吧。”
在一片哗然声中,梵尘一语惊人:“好。”
众人惊掉下巴,惊呆在原地,空心不确定地询问着:“好?你愿意收我们为徒?”
“愿意。”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梵尘不见笑地笑了一下,在心盘算好:“先留人再留她”,轻抚起正下跪的空心手腕“繁文缛节就免了,心儿”,伸手扶起空心,众人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