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烈故作迷惘道:“皇上?我不认识皇上啊!”
苏兴嗣靠近魏烈,附耳低声道:“潜蛟公子就是皇上!”
魏烈虽然早就猜测潜蛟就是皇上。但亲耳听到左金吾将军苏兴嗣这么说,还是感觉心头一震,又有些得意:“嘿嘿,看来小皇帝还是很看重我的嘛!”
魏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支吾道:“哦哦……原来……”
苏兴嗣对魏烈道:“此间非说话之地。且随我去见皇上!”说完,苏兴嗣抱拳对陈霄汉道:“陈大人,夤夜叨扰,苏某谢了,告辞。”
陈霄汉拱手道:“苏将军客气了。”
魏烈抱拳对司徒揽宰道:“司徒兄,谢谢你的酒!后会有期!”
说完,魏烈随苏兴嗣离开京兆府狱。
京兆府狱外,苏兴嗣带魏烈上了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车声辚辚,马车载着二人远去。
马车上,魏烈道:“苏将军,待会儿见了皇上,我该怎样行礼?又该说些什么?可有哪些忌讳?”
苏兴嗣道:“魏公子不必拘谨,见了皇上一如既往即可。”顿了顿,又道:“皇上极为爱重公子诗才,意欲和公子平辈论交。若公子过于拘礼,反惹皇上不快。”
魏烈道:“想我魏烈一介江湖浪客,竟蒙陛下如此爱重,当真是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知遇之恩于万一。”
苏兴嗣道:“那日碧桃姑娘急匆匆返回府邸,四处找皇上禀报魏兄境遇。恰逢皇上外出,可把碧桃姑娘急坏了,一双杏眼落泪不止,竟都肿了。”
魏烈想到碧桃焦灼不安的模样,不禁心中一阵暖意,直欲将碧桃搂在怀中抚慰一番,嘴角不觉挂笑。
苏兴嗣见魏烈笑得不怀好意,暗骂魏烈好色之徒!
苏兴嗣接着道:“皇上直到黄昏时分才得知魏公子被关押入京兆府狱一事!顿时大怒道:‘京兆府狱竟敢关押我大周诗仙耶?!’”
魏烈听到“大周诗仙”四字,饶是脸皮厚,也不禁暗自羞赧:“太白兄,对不起了!”
魏烈曾闻听人讲故事一定要问后来怎样,否则,别人讲故事就不大有精神了。于是问道:“后来怎样?”
苏兴嗣果然眉飞色舞,大见精神道:“后来,皇上亲笔手谕:‘着京兆尹陈霄汉立即释放魏烈,钦此!’命我持此手谕火速去见京兆尹陈霄汉,让他放人!”
魏烈感激道:“没想到皇上对我的事竟如此热心。”
苏兴嗣道:“我本以为此事手到擒来。没想到竟发生了一些波折!”
魏烈问道:“什么波折?”
苏兴嗣狡黠一笑,反而问魏烈道:“魏公子是如何得罪大将军和高寀高公公的?”
魏烈愕然道:“我来京都不过一日,怎会得罪大将军和高公公?”
苏兴嗣道:“这就奇了。大将军派幕僚刘孟容向陈霄汉带去口谕,要以土囊之刑杀掉你!”
“卧槽!”魏烈脱口而出:“大将军为何要杀我?”
苏兴嗣道:“此中缘由,苏某就不得而知了。”
魏烈暗自琢磨,我和大将军地位悬殊,如隔天渊,就是再怎么作死,也不能得罪大将军啊!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突然,魏烈想到了六度空间理论。再联系今日之事。他瞬间明白,若想和大将军发生联系,那么,中间只需要经过熊剑威、袁沧澜和郭炬三人即可!也就是说,事情的缘由是自己教训熊剑威和袁沧澜,得罪了郭炬,郭炬找了大将军,大将军下令京兆尹除掉自己。
想到这里,魏烈又惊又怒,这郭炬真是手眼通天!真是刚愎狠辣!真是果断决绝!
苏兴嗣又道:“那你是如何得罪高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