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烈调侃道:“嘴炮啊,你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叫御剑飞行!”
司徒揽宰一口吞掉蜜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学会御剑飞行了?”
魏烈道:“御剑飞行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挥剑,就能卷起怒潮狂涛,还能斩断孽龙首级!”
司徒揽宰用关爱智障般的目光看着魏烈,摇头道:“你要不是吹牛,我就怀疑你脑子坏掉了。说吧,你今天去哪儿了?”
魏烈道:“东海崖余岛啊!”
司徒揽宰塞进嘴里一颗蜜饯,含糊不清地说:“你说谎能不能用点心?这里距崖余岛数千里之遥,你一日之间就能往返?”
魏烈淡淡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会御剑飞行的。”
司徒揽宰再也忍不了,从胡床上起身,看也不看魏烈,摇头晃脑地走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脑子坏了!可怜啊可怜!”
魏烈哭笑不得,也摇摇头走开了。
魏烈回到书房,潜心研读《符箓阵纹辑览》,他见那些符箓和阵纹种类繁多,每一种都极为繁难,要想全部掌握,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当务之急,是先学会刻画于兵器上的阵纹,尤其是刻画于弩箭和长刀上的阵纹。学会之后,先给孙破弩刻一些阵纹弩箭,再给司徒揽宰的长刀上也刻画上阵纹。
确定目标之后,魏烈从《符箓阵纹辑览》中有针对性地找出适用的阵纹,然后先深思、再默记、再临摹,如此反复多次,终于将两种阵纹学会。
魏烈找到孙破弩和司徒揽宰,对孙破弩说道:“孙兄,我昨夜到了东海崖余岛,今早见到了剑仙卓玉岩,他传授了我金丹飞剑之术和阵纹刻画之法。你还有弩箭吗?寻常弩箭即可,我把阵纹刻画在上面,就能变成阵纹弩箭。”
孙破弩尚未答复,司徒揽宰就抢话道:“你说的是真的?”
魏烈对司徒揽宰翻了个白眼,道:“嘴炮啊,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司徒揽宰正要反唇相讥,被孙破弩拽住胳膊,拉到一旁。孙破弩道:“我随身还有一房弩箭。”
魏烈吓了一跳,“多少?一房子弩箭?”说着连忙摇手:“太多了!画不了!画不了!”
孙破弩笑道:“魏兄误会了。不是一房子弩箭,是一房弩箭。一房箭也就是一函箭,有一百支。”
魏烈道:“一百支还好说。你拿出来,我这就画!”
孙破弩拿出一函弩箭,放到魏烈手边。
魏烈从装箭的匣子中拈出一支弩箭,按到桌子上,催动金丹,从指尖飞出一柄三寸来长的飞剑,闪烁着蓝光。
司徒揽宰的表情僵住,顾不上咀嚼蜜饯,喃喃道:“真学成了?”
魏烈以指尖驱动三寸长的蓝色飞剑,就像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刻刀一般,在弩箭箭杆上行云流水般刻画起来。数息之间,就将阵纹刻画好了。
孙破弩捧起那支刻画上阵纹的弩箭,盯着弩箭上金光流转的阵纹,声音微颤道:“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魏烈一笑,也不停顿,继续在剩余的弩箭上刻画。饶是魏烈熟能生巧,越刻画越纯熟,也不禁手酸眼花。最终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一百支弩箭全部刻画上阵纹。
孙破弩站起身来,郑重抱拳道:“多谢魏兄!”
魏烈揉揉手指,笑道:“破弩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