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边上,才发现这里围了上百号人,几乎整个灵水村的男丁都聚集在此了。当然也来了不少小孩和闲着无事的妇女,不过小孩都被大人们堵在外头,不让靠近,而妇女听了旁边人的描述后,都不敢靠近。
“吴大叔,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岁抓住一个认识的大叔,一脸好奇地向他询问。
那吴大叔见是白岁,也不藏着掖着,只是叹了口气,不住地唏嘘道:“惨呐,这家姓曹的死得太惨了!听说是让人用一记天雷符给劈死的,对了,就是早上巨响的那一阵,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白岁点点头,何止是听到了啊,因为住得近,她听到的雷声更响,都把她吓坏了。
吴大叔道:“说起来这姓曹的还是一个修士,以前在咱们村可横了,没承想说死就死了呢。死就死吧,连死后都不安生,又用火烤,又用刀劈的,连四肢都让人卸了下来,肠子、内脏扔得整个院子都是!”
白岁微微张大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下手之人也太狠了。
“是被寻仇了吗?”她问。既然死者是个修士,并且动用了天雷符,那么杀人凶手应该也是一个修炼者。
吴大叔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也是刚来的。”
“这样啊。”白岁知道从他的口中问不出什么。
这时她看到了田伯,发现他正从人群中走出来,赶紧上前去问道:“田伯,你也在啊,我是刚刚过来的,听吴大叔说,这家姓曹的让人杀死了?”
田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寻仇?”
“也不算。”
田伯欲言又止,见白岁还想追问,他神色中透着几分古怪,最终还是道:“其实也算是寻仇的一种,就是……哎,这个怎么跟你说呢。”
白岁急了,田伯,你能不能不要打哑谜呀。
终于田伯还是没打算隐瞒,他道:“其实这个姓曹的修士死得也不算冤,你说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人呢!”
白岁张大了嘴,偷……偷人啊,这是东窗事发了吗?
她眼睛亮了一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他偷谁了?田伯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吴大叔这时也竖起了耳朵。
田伯道:“这个姓曹的修士全名曹南卓,人称曹大根,平时为人就蛮横霸道,是村里出了名的滚刀肉。都说三十而立,也该收性了,可他都三十老几了,就是定不下性来,平日依旧我行我素,一副吃不得任何亏的样子。”
“住他边上的则是一对小夫妻,前两年才刚搬过来,丈夫姓崔,也是个修士,平时为人还算热忱,见谁都会主动打招呼。他的妻子邬氏是个绣娘,挺漂亮一个女人,因为不是修炼者,所以一直被崔修士护着,平时也不大出门。”
“要说两家的矛盾还得从半年前说起,那时曹大根跟崔修士因为琐事起了争执,最后闹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后来还是在刘管事的调解下,双方才偃旗息鼓。”
这件事,白岁有些印象。
当时她还跑过去凑了下热闹,好像是因为曹大根出言不逊,与人吹牛时口头上调戏了崔修士的老婆,说是想一亲芳泽什么的,进而引发的争执。
这曹大根也是人如其名,满脑子的浆糊都集中到了大根上,对普通人出言花花也就罢了,对待修士的妻子也如此,就是没脑了,这不是蹬鼻子上脸,欠收拾么!
崔修士好歹是炼气二层的修士,见有人打自己妻子的主意,哪怕只是口头上的,他也不能轻放了此事,否则还有何脸面在修炼者的圈子里混?
于是事情就闹大了,最终刘管事亲自出马,才将这件事压下来。
“当时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曹大根当众出了丑,却是将恨记在了心里,刘管事他不敢招惹,那就寻崔修士的麻烦。这件事不是因为口头调侃崔修士妻子而起的么,那他索性假戏真做,于是趁崔修士外出的空当,他翻墙进了崔修士家。”
“这曹大根别的本事没有,要论修为,也才刚迈入炼气二层而已,但其人天赋异禀,这从他的外号上也可以体现出来。”
“崔修士的妻子邬雪娥一开始可能受迫于曹大根的武力,但凡事有一就有二,曹大根趁崔修士不在家偷偷潜入多次,这一来二去,那邬雪娥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与曹大根勾搭成奸,两人搅合在了一起。”
听到这,白岁有些无语。看来这曹大根也是一个独好人妻的痞子啊。
那邬雪娥也是,白岁见过,长得倒是很漂亮,文文静静的,给人一种温柔贤妻的印象,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这曹大根除了根大,还会甜言蜜语还是怎的,那邬雪娥好好的良家女子不做,偏偏学了别人红杏出墙,要知道崔修士平日对她可是相当护着的。
难怪前世有位女作家说过,想要征服一个女人,只有两条道,一条食道,通往胃部。
而另一条则通向一个女人的灵魂深处。
很显然,这个邬雪娥单纯的被后者征服了,甘心违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