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用钥匙打开牢门,被钻破的内力外膜又恢复如初,他走进牢门,入眼的是一个身材枯瘦的老人。
老人见他进来,双膝就跪在了地上,两行清泪流出,对他用力地磕头。
“壮士,冤枉啊,别杀我,我是河洛镇的镇丞,被奸人陷害至此啊,老朽为官三十载,从未伤及过人性命,冤枉啊。”
这是什么情况,陈瑾一愣,提剑迟疑了一瞬,可随后又自嘲地笑起来。
真是伪善,只是几句话,他内心居然动摇了。
陈瑾将剑移到这老人的脖颈,他跪地额头的动作瞬间一僵。
“抱歉啊,我不是什么惩奸除恶的壮士,只是个自私的人,一个为了一己私欲主动杀人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跟这里被关的人没什么区别。”
“什么都掩饰不了这点,你说的话,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承受什么代价。”
“我做好了觉悟,问心无愧,所以,抱歉了。”
陈瑾下压手腕,剑刃入喉,老人身体直直地歪倒摔地,并没有做任何挣扎反抗。
他拔剑吐气,看了老人的尸体怔了下,又自嘲笑起来,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像是在解释、寻找自我安慰一样,他还是没有完全习惯。
【获得血点+1】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陈瑾脚步一顿,这老人只有1点血点,还真是普通人,但与他无关。
陈瑾走出牢房,如法炮制地一路杀穿,有了内力附体,这些身体几乎没有内力又被镣铐锁住的犯人,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走过数息的。
十号牢房。
陈瑾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走到牢门前停下,他拿起钥匙正要插入门锁中,却听到铁栏内传来声音。
“我认识你,我记得你啊,我们刚到青云镇那天见过你。”那人声音颤动却又带着些激动。
陈瑾扭转钥匙的手停了下,他侧头看去,那人挤在铁栏处,身上到处都是血痕,被镣铐锁住的十指血肉模糊,没有指甲。
那人触到陈瑾的目光身体一颤,躲闪着角落缩了缩。
“别杀我,我不敢了。”他突然埋下头,蜷缩在角落。
这人确实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熟悉,陈瑾皱眉思索下,终是认出了他身上那件破洞的粗布衫。
他应该是那日在揽月搂被潘曼安绑走的人,原来是送到这里来了,不,应该是很正常,这里就是巡缉司的牢房,不关到这里关哪里。
“我说,我都告诉你。”那人又抬头,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行为有点疯癫,“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在西边的……”
那人话说到一半,倏然捂住脖子,脸色发紫地挣扎,只是一息,身体倒在了墙角。
死了。
陈瑾一愣,他还没动手,这人死的诡异,就像是被人灭口了一样,可这附近根本没有人。
他拔出钥匙,往牢房内深深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