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逸说完,骄傲地挺起胸膛,周围师弟也是倍给面子,纷纷赞扬。
“师兄卦象极准,大家都知道悟空聪慧,讨人喜欢,想来是玉帝相中了它,故而让他飞升。”
“对,断然如此,师兄卦象绝不会错。”
齐广逸在赞同声中忘了收敛,得意地看着李庚鸣:“该你了。”
李庚鸣微笑,随便捏了几个手印便声称自己已经算好了。
众师兄见状惊奇,这才眨眼的工夫,他就算好了?
齐广逸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从我学卦之日起,就没见过你方才的手印,也没见过有凡夫俗子能在眨眼间占卜完成。
你怕不是算不到,故意装蒜吧?”
李庚鸣摇头道:“不会,我确实知道悟空师兄结果,不过与你方才说的可有不小的区别。”
齐广逸脸色一沉,阴阳怪气地说:“好啊,那你就说说,你算到了什么?”
李庚鸣道:“齐师兄有一点说对了,天庭诏安悟空师兄,必定是要封官,给它个事做,但没有加爵,只是给了一個小小的官职,在凡间也能见得到。”
齐广逸闻言脸色本就难看,可听到最后一句话,却又哈哈大笑。
他道:“天庭与凡间犹如云泥之别,天上的官职,在凡间怎能见得到?”
“就是!”众师兄附和,纷纷觉得李庚鸣说得没有道理。
李庚鸣举手打断他们:“我算到,玉帝给悟空师兄安排的官职乃是弼马温,便是看马的,可看天庭的神马,确实不能与人间的凡马相同,所以马夫的身份定然也有差别。
可我说的相同处,却是石猴避瘟,而悟空师兄乃是一仙石孕育,二者便有相同。”
民间养马的人相信,母猴子的尿液可以起到避免马瘟,抑制马瘟的效果,于是养马的人会在马坊里饲养一群猕猴,而有些不富裕的马夫,则会用石猴代替,主打一个心理作用。
话说回这同门斗法,李庚鸣说天庭给了悟空一个看马小官,而齐广逸则认为玉帝垂怜悟空,断然不会让它去守马厩。
两个截然不同的观点让围观的同门抓耳挠腮,他们也不会占卜,怎么弄清楚谁说的是假,谁说的是真?
就在这时,菩提祖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么热闹?是怎么了?”
众师兄闻声看去,只见祖师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学徒,正是带天庭诏安悟空消息回来的王广德。
众人见了王广德,顿时有了主意,他不是见过悟吗?肯定知道得多些,正好让他做个裁判,断断李庚鸣与齐广逸的争论。
有声音说:“回师傅的话,李庚鸣师弟正与齐师兄比拼占卜,正好王师兄也在,希望他来判判高下。”
祖师闻言看了李庚鸣一眼,心里好奇他竟然懂占卜?
见祖师在看自己,李庚鸣立刻换上笑脸,低头行了一弟子礼。
祖师收回目光,对身后的王广德说:“广德,那你就来断断对错,叫师傅也看看热闹。”
“是。”
王广德行礼后走到众人跟前,问了争论,眼色复杂地看了齐广逸一眼。
这一眼,胜似千言万语,叫齐广逸的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