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色大潮将昏沉湖水长夜一分为二,如大浪海潮拍打岸边礁石,炸开一整面白沫水墙,虽然只有小半丈高,但这股潮水,愣是被某种无形'气势'压制滞空。
下方,一道横直数丈余长的真空淤泥河床,更是清晰可见。
哒~
徐令秋还刀入鞘,水墙瞬间被扑灭,重新倒涌而退,他转过头,后知后觉:
“姿势用错了?”
“......”
上官银瓶放下手,有些心累。
她宁愿这小子是懵的。可人家错的都能懵对,那还能有什么招......
难道她真的没有刀法天赋?师父师妹就这么骗了她数十年?
虽然不是'潮水逆流',搞错了方向,但徐令秋大致找到了感觉,跃跃欲试:
“咱们再练练?”
上官银瓶颓然转身:“不练了。”
?
“为何?”
走出几步后,上官银瓶觉得自己莫名快生出了心魔,这样下去对日后武学提升可没半点好处,只好停步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
“实战!”
...
银月如勾,长柳湖畔,两道人影交错交手,偶尔踩踏湖面,平静湖水便有圆涟轻缓散开,漾破月光。
两人交手,并未真正用刀,只是以刀鞘做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
虽然徐令秋已经被恼羞成怒的上官师奶,借机报复戳了不少下......
又一次的刀鞘即将临身时,徐令秋双手藏身后,换作左手背刀,虚晃一招平劈刀鞘,右手则递掌袭向上官银瓶胸口。
这一掌虽未裹挟气机,可来势却也极快。
上官银瓶见徐令秋像是认真了,连忙止住前冲之势,绣鞋拧转,于水面拧出一圈水花,潇洒避开了掌风。
但奶瓶忽略了胸襟大金燕的尺寸.....
所以虽避开了掌法,可金腰燕的凸起的玉珠鸟眼仍是被一拭而过,深蓝玉珠瞬间蹦飞。
啪——
一掌之后,徐令秋也察觉到手感不对,连忙止住去势,收刀站定,余光望着乱颤的山峦,神色有些尴尬。
就像坏学生对女教师做了些难以启齿的事,有些忐忑难安。
上官银瓶刚洗完澡,连亵衣都洗了,绣衣之下空荡荡,外衫虽然厚实,但她作为习武之人,如何能觉察不到身体的感触。
武功切磋,自然有些许误伤,总不能只让她戳人家......
上官银瓶脸色异样,连忙转过身止住胸襟颤栗,沉默半晌,声音又颤:
“今夜.....先到此为止,下次再练...”
说罢,快步收刀离开。
徐令秋咳嗽两声,没敢答话,只好跟着默默离开湖畔......
一路上,上官银瓶脚步飞快,径直进了小庭院后,走入屋内,嘭得一声闭了门。
徐令秋还以为她是生气,心中正想着如何道歉时,忽然听见屋内宫七疑惑声音:
“师叔?你怎么又洗澡?”
“....练功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
“怎么出这么多汗?裤子都潮了。”
“......”
屋内的上官银瓶仓惶蒙混两句,就推说要洗澡换衣,将宫七赶了出来。
徐令秋站在院内,跟宫女侠大眼瞪小眼,一起听着屋内'唰唰'搓衣裳声中,夹杂着大奶瓶饱含怨念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