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想着,往后一有时间,他都尽可能守护顾画和孩子的安危。
“虽说法院不是我的一言堂,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被判死刑。”顾画没有对宋潇潇心怀怜悯,“要是定不了她死罪,那么让她坐一辈子牢也不错。”
两者取其一,顾画就足够心满意足。
反正,不管哪一种结果对宋潇潇来说都不好受。
在医院里,贺淮川寸步不离地亲自照顾顾画。
虽说他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第一天之内就翻车了无数次,让顾画脑壳儿疼。
然而即便如此,顾画仍旧一昧包容他。
两人相处融洽,气氛温馨,和所有的真夫妻一样,越来越合拍,也越来越幸福。
到了顾画发动这一天,贺淮川心底的紧张满满,几乎要溢出来。
“十月怀胎,我一直等着的就是今天,只要一想到你在产房外等着我,我就不会感到害怕。”还没发动,自然没有立马进入产房,但顾画隐隐有感觉。
而且,在前世的这一天,就是她孩子降生的日子。
隔了一生一世,她的孩子终于再次来到她身边。
相比于害怕,顾画更多的是激动,是惊喜。
“放心,我哪儿也不走,直到你从产房出来。”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得靠后。
贺淮川骨节分明的两只手握紧顾画,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说好了就不能变了,要是你走了,我就不理你了。”当然不是永远不理他,而是晾他一两天,让他知错。
顾画始终记得,这一天的贺淮川会被家里人喊回家。
等他再一次出现在医院,全身多处骨折,即便痊愈,他到了阴雨天就会这疼那疼。
她见了,难过得想哭。
看他受伤,她的一颗心备受凌迟。
贺淮川眸底晦暗了一瞬。
向来什么也不怕的他,竟然慌了。
他怕顾画不理他。
“谁叫我,我都不离开。”贺淮川声线暗哑,对顾画允诺。
话一落,他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家里人打来的电话。
顾画垂下卷翘的睫毛,尽管面露不安,但她没有吭声,静静等贺淮川打完这一通电话。
家里人为了让贺淮川回来,用了各种各样的借口,逼婚、签合同、奶奶生病、家里着火了等等。
片刻后,贺淮川挂断了电话。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他抿直了嘴,好似在深思。
不经意间触及到顾画欲言又止的视线,他缓缓启唇:“他们是说笑的,我要是当真了,那就上了他们的当。”
顾画离得近,他又没有故意避着她,反而将手机放在两人中间,和她一起听了。
她明白他的焦虑。
“可是,你心里惦念着他们。”顾画对贺淮川坦白,“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担心你去了会受伤。”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但实际上就有过前车之鉴。
“我会让你一出产房,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贺淮川的意思是,他会老实待在医院,直到顾画生完孩子。
再者,按照顾画的猜测,这是不平静的一天,会有很多牛鬼蛇神冒出头。
他不能不在。
至于齐云舟,被他安排在医院不起眼的角落,时刻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