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郎君知晓,在下收到线报,此地有李唐逆贼余寇出没,今日在此地逗留的所有人按理来说都该回在下回衙门接受调查,这些人不愿,在下别无他法,只好送他们先行一步,就是不知郎君是否愿意陪在下走这一遭?”章五郎手里拿着团扇止不住的扇风,被将士们踩倒的烛台点燃了帷帐,此时大火已经蔓延到三楼,火气太甚,他有些心烦意燥。
“哦?你就不怕动了我会得罪楼上那位?”宁子期意有所指的看向三楼的某处房间,章五郎不知道在这里发什么癫,真不怕触怒袁天罡?
“大帅说了,他没意见。”章五郎也不再维持他那虚伪的笑容,面色冷厉冷冷地说道:“抓活的。”
随着他团扇一挥,数十根黑铁弩箭从暗处射出,直直射向宁子期周身九大窍穴,宁子期连躲都懒得躲,无形的风刃环绕周身,在斩碎由精金铸成的箭身后,场上再度留下十二具弩卫的尸体。
“章五郎,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宁子期随手从拦住自己去路的士兵手上抢来一柄唐刀,五声嗡名声响起,五个脉门同时打开,他手腕稍一用力,手中唐刀崩碎成五块,五道极为锋利的刀刃在疾风的引导下盘旋着收割着拦在宁子期行进路上士兵的生命。
全甲武士又如何?刀刃透甲而过,内外三层甲都防不住这锐利的锋芒。
一步一甲士,十步血成河。
短短十步路的距离,只见绿芒在场中疾驰,每每过处都留下数具尸体。
“受死!”身披金甲的武将悍然从左侧方杀来,他手持两柄巨斧,内外兼修的他以罡气弹开刀刃,硬生生顶着飓风杀到宁子期身前。
宁子期斜眼看去,脉门一同开合,同频的脉频引起共振,铠甲内的五脏六腑被同时引爆,这二百五十多斤的身躯就像被无形的巨锤砸过一样,猛地向后飞去,一连击穿四层墙壁才堪堪停下,等到烟尘散去,他那臃肿的身体才被底下的士兵从废墟里挖出来,只见原先神气无比的他此刻金甲碎裂,七窍流血,两颗眼球已然爆裂。
领将已死,章五郎带来的五百镇抚军转眼也就只剩下二百出头,宁子期闲庭信步般走到章五郎身前,用随手捡来的刀鞘拍了拍被脉频压的动都动不了的章五郎的脸颊,他下手不算轻,就这两下章五郎左半边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后槽牙都掉了两个。
“抓活的?呵。”
宁子期冷笑一声,丢下刀鞘扬长而去,再没有人胆敢挡在他的身前。
他是四品不假,但这四品指的是生命层次,并非杀伤力,拥有诸般手段的他,在战场上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是毁灭性的,一息之内,他一人就可全灭三千人以下的队伍。
在临要离开安乐阁时,宁子期特地留了個心眼,神识找到角落里藏着的樊巧儿,此刻她正伏在宁子期特意送过去的樊灵儿的“尸体”上痛哭,有他偷偷留下的符箓傍身,她现在处于假死状态,眼不能睁、嘴不能张、鼻不能闻,相应的,刀劈斧凿火烧烟熏都不会伤到她。为了防止他的到来引发蝴蝶效应,宁子期思索再三也以土遁的形式在樊巧儿身上贴了一张,生怕最后她因为没有抓住大帅的衣角而丧生。
“看着干什么!?继续,今天要是走了一只苍蝇,我拿你们填命!”
章五郎肿着脸大吼道,他目眦欲裂,心里从未有过的如此渴望过实力与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