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樊灵儿翻着白眼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吐着舌头,两条纤细修长的秀腿止不住的抽搐,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她的寸止挑战终究还是失败了,身下的床褥大半都已经湿透。
宁子期整理好衣装,上前给樊灵儿翻了个面,解开她反剪在身后被红绳捆住的双手,交代道:“我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等会儿我把午饭做好放在桌子,你睡醒了自己热热。”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樊灵儿闭上眼,疲惫的翻了个身,一個晚上的时间她险些疯在床上,每一次都在云顶吃鸡之前跌落,又在余韵退去之前再次攀登,反反复复,几欲疯狂。
……
侍郎府里被神风摧毁成废墟的宅楼此刻已被肃清,章五郎处死了昨夜在侍郎府外看守的百余甲士以及一应侍女奴仆。
密室里,章五郎看着章六郎的尸体,神色平静,他取下手套,露出与章六郎有着一样皮肤纹路的右手,将它印在章六郎的头上,黑紫色的气息从他尸体中源源不断涌入章五郎体内,章六郎原本庞大的身躯就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枯瘪,取而代之的,是跪地嘶吼的章五郎,他的右臂正逐步膨胀,在两倍于常人时停止。
“六郎,阿兄会为你报仇的。”章五郎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这是他兄弟二人鲸吞天下之志。
“章五郎,你的计划需要尽快了。”充满神性的声音突兀的在密室中回荡,章五郎却不见任何惊讶,他将章六郎干瘪的尸身轻轻放进药池里,如今同噬太早,龙骨尚有瑕疵。
“多阔霍……”章五郎收拢利爪重新戴上手套,轻蔑地望向密室深处的身无片缕的女子,她左手上佩戴着一枚纹刻有神似漠北王族图腾的戒指,这位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三阴之女,被章五郎掠到府上抹去意识,用来充当与多阔霍交流的媒介,他语气嘲弄道:“神女大人,六郎身死时你不在,如今又来我府上何事。”
“你怎知昨夜我不在?”
章五郎面露惊愕,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如同西汉王莽一般的命外之人,武功修为功参造化,普天之下,莫非天意,无人能与他抗衡。”
“袁天罡也不行?”章五郎再问。
“袁天罡又何尝不是困于命数之河无法自拔的游鱼。”多阔霍飘然起身,曼妙的身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章五郎眼前,可章五郎眼中无有半点色欲,有的,只是虚无与对权欲的渴望:“你没有时间了,章五郎,即使你服下不死药,你又如何敌得过那来自命运之外的敌人。”
“那是我的事,六郎已死,不死药将成,你我的交易到此结束。”章五郎起身欲走,第三炉不死药即将完成,他没有耐心再与她废话。
“站住,”多阔霍拦下章五郎:“若你愿意,我可传你法门,让你可以像我一样化身神祇。”
“像你一样?”章五郎停下脚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无声笑意逐步转化成疯狂大笑。
“何如?”多阔霍问道:“有何不妥?”
“我要做的,是那永世天子,千秋万岁!”章五郎癫狂的张开双手拥抱虚空:“我要的,是我心即天心,我意即民意,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