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宣和二年。
岭南,象州,妙皇镇,三水会分部。
“商朝歌,我等向来忠心耿耿,你为何痛下杀手!”
“我为你父亲挡过刀,我为商家流过血,你要杀我,我不服!”
“少会主,将来我们都会效忠于你,也不曾有一丝懈怠,你怎能如此狠毒!”
“我等不甘,不给一个杀我们的理由,否则死不瞑目!”
大厅里灯火通明,摆了两张大圆桌,酒菜丰盛,周围坐满了彪形大汉。
此刻他们都瘫坐在椅子上,四肢无力,死死盯着正坐在最中间的少年,目光之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他们着实想不到,眼前这个一向软弱的少会主,会给他们下药。
商朝歌身侧还放着一把短枪,枪尖还在滴血,地上躺着一人,喉咙上一个血窟窿,眼睛睁大,目光涣散,身体还在抽搐,但已经没救了。
“你们想要一个理由?”他看都不看地上的人,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
这些人都是三水会的精英,个个精通拳脚。
他是老会主商行景独女之子,下一代会主,这些人都是他将来的班底,确实没有理由杀这些人。
“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你们中有人背叛我了!”
商朝歌站起身来环视全场,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短枪,用枪尖划破自己的额头。
鲜血渗透而出。
直接流入枪尖,银白色的枪尖很快就泛出妖异的红光。
“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他提起短枪,猛然挥出,直接刺破下首一人的喉骨。
这一击快准狠,脖子处的血汩汩地往外流,那人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所有人都因为商朝歌刚刚的理由,有些愣神,这一下子猛然反应过来,纷纷怒骂。
“小畜生,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这番戏弄我等!”
他们充满了愤怒,他们根本就没有背叛帮会,也不会背叛商朝歌。
“戏弄?这怎么是戏弄呢?不信你们问韩护法。”
商朝歌目光落在护法韩重身上,顺手又是一枪,又扎破一个喉管。
而他说出的话,再次让所有人都愣神,他们看向韩重,满是疑惑。
“韩护法?”他们的脸色都有了变化!
已经联想到一个词,“内乱?”
三水会是象州最大的帮会,会众三千,内部有不少山头,但有商景行在,暂时并没有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
现在老会主在外地重伤,再加上韩护法亲自下毒,这明显就是内乱。
只是主谋是谁?商朝歌又是怎么发现的,为何要杀他们。
韩重脸色煞白,满是不甘与疑惑,“你什么时候换的酒!你不是一起喝了吗?”
“韩护法,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就算是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有人不甘的喊。
“我当然喝了,只不过我边喝边吐,你以为我没有防备,也怕引起我的注意,没有多看,我自然有机可乘,你也是狠人,为了让我喝酒,连自己都下药。”
商朝歌斜眼一笑,说不出的冷漠。
“少会主,就算有人夺权,但我们都是你的支持者啊!”
还有人看着逐渐靠近的枪尖,拼命求生。
就在说话的时间里,商朝歌连连挥舞短枪,连捅破三人的喉管,端是狠辣快捷。
“支持者?如果幕后的人是林青衣呢?”
商朝歌冷笑,剩下的人,都是脸色一变。
“这不可能!他没有理由!”
林青衣就是商朝歌的父亲,商景行的左膀右臂,也是商家的赘婿,更是韩重的恩主。
商朝歌还未成年,难以压服诸多派系,林青衣就是商景行的后手,目前也是三水会的副会主。
林青衣是主谋逻辑上说的通,可根本就没理由。
“没理由?”商朝歌看看眼前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字幕,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