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一旦在二十几岁的时候风光无限,走上了人生巅峰,那么往后再怎么走,总有股走下坡路的味道。
终于这苦苦的坚持换来厂长四叔的劝退:回家吧,再待着也没意思了。于是他背着包回家了,来时行囊空空,走时行囊空空。当他走上几年前那条来时的路,他回顾这潦草的二十几岁,仿佛做了一场梦。可是这个梦,他却要用一生去回忆,然后愤愤不平。
最艰难的时候,妻子在家一个人照顾孩子,生活家用都是问娘家借钱。他给母亲的钱母亲并不想给家里用,自从结婚后,母亲就立刻分了家,留给他们的只有“家徒四壁”。好在妻子娘家日子还算过得去,时常帮衬,他们并没有因此过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尽管分家房子还是在一起的,泥巴房子,上厕所也只有一个土坑,父亲上厕所时抽烟蹲坑时间太久,怀孕后的妻子常常等得苦不堪言。靠着那几年的积蓄中的一部分,他们终于盖了三间瓦房。即使生活艰难,种地为生,日子辛苦倒也过得顺利。唯一最大的不顺就是没钱,母亲不给。
母亲看不上妻子,当时妻子已经确定要嫁过来的前几天,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母亲躺在床上不做饭,气得直哭。门里的姑娘们,看着二婶都觉得好笑。
当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了偏见之后,那么即使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也会被误会成她认为的样子。
事实上妻子一直很贤惠、勤劳。虽然妻子有哥哥、姐姐,都比她能干,但和老刘家比起来,已经算是很能干了。一辈子任劳任怨,从不抱怨,只做不说,不传八卦。可母亲还是处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