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朴素的帆船在海面上平稳地航行着。如果有老渔民在场,一定会惊掉下巴,这艘帆船居然是逆着海风开的。
脱去鞋袜的二神坐在船头,一边悠然地荡着水,一边拿着细线给上官玉婷的脸绞面,嘴里哼着从胥民那儿学来的船家号子。
岁岁伸出十几根触手,鱼一样地在海里快速游着,一会儿一个猛子扎进水底,一会儿又鱼跃而出,溅起的水滴拍打在船面。
“二娘,你也下来一起玩水啊!”
“岁岁乖,二娘游不了你那么快。”
失望的岁岁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一根触手穿刺了一条海鱼,扒上了船帮。岁岁翻身上船,又伸出一根尖端锐利如刀的触手,熟练地剥下鱼鳞,掏空内脏,一片片地片下生鱼片。
“岁岁真能干!”二神放下手里上官玉婷的脸,转身把饭桌拉了过来,拿起调料碟放在岁岁身边。母女二人蘸着酱料,你一片我一片,吃完了这条鱼。
“二娘,爹和大娘呢?怎么他们不出来玩啊。”
“她啊,别理她,昨晚吃鱼醋放太多,酸到了。”
岁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事的她决定不管爹娘在闹什么别扭,让大人们自己去解决,翻身跳下了船,玩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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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躺在船舱里的床上,捧着一本书在看。这是从监天司里拓印下来的,监天司史志其中一本。
过去的历史全部锚定,再也不可更改,但这正常的历史却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历史。不管是监天司,还是佛门、玄门、袄景教,都和自己的记忆千差万别,得好好恶补历史。
吱呀一声,木门轻轻地打开了。一阵只有李火旺才能察觉到的细碎脚步声传来。
李火旺感觉到一具柔软的身躯爬上了自己,一头柔顺的白发拱进了自己的怀里,明媚的白色双眸仿佛带着一丝坏笑般看着自己。
一只白皙的玉手揽过李火旺的脖子,拉着李火旺吻在柔软的双唇上。
李火旺把书扔到一边,伸手揽住了白灵淼的肩膀,问道,“怎么了,生谁的气了?”
“生你的气。”
“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改。”
“你现在没错,你以前错了。”
“什么时候,我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