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祝大山收拾着松松跨跨的腰带往远处去了,祝愿眨眨眼念了一句:“妒女庙?”
二成子凑到祝愿跟前看了看油纸袋,祝愿将油纸袋往他怀里一塞笑笑道:“走,咱们吃饭去!”
“祝愿!”
侧面又传来了余思的声音,祝愿往那边看去时,二成子条件反射地将油纸袋藏好了。
“我在甄氏面馆订好了面!走吧!吃完我送你们去妒女庙,那庙在城外呢,有点儿远!”
余思驾着小马车由远及近,祝愿看着二成子和重机上了马车,她往侧面的车辕上坐了问余思:“城外的妒女庙?”
余思一面调转马头一面解释着:“害,以前是妒女庙,官家改了名儿叫众泽园,但是没人叫这个名儿,大家还是习惯叫妒女庙。”
“众泽园?收养孤童孤女的草堂?”祝愿反应过来了。
“不光是孤儿,还有一些先天痴傻的、因公事落了个残疾的,都在那边养着呢!”余思催马往西去,祝愿往里面缩缩,将双腿盘上了。
入夜之后集云寺更热闹了,有些白天不适宜开展的“生意”,晚上便可以造作起来了。
祝愿和余思已经从妒女庙回来了,不过祝大山和余二舅却是不在驿馆里。
余思望着漆黑一片的北房啧啧道:“哼,姑父应该是被我爹扯着去看蛮山姑子去了。”
祝愿刚想问一句“蛮山姑子”是什么,她身后的重机突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祝愿望着余思时还疑惑的眼神,在转向重机时瞬间一幅了然的样子了。
“二舅的兴致挺高雅呀!”祝愿挑着眉毛问。
“像你二舅一样兴致高雅的善男信女可不少呢!你要不要也去看看?”余思斜瞄着祝愿问。
祝愿的眼神开始在重机身上打转儿了:“哦……好不好看呐……别打了个名头出来,实际上没什么看头。”
“比起孔雀园里的那一拨肯定是差远了,但是胜在人家剑走偏峰嘛……”余思扁着嘴道。
祝愿便笑笑道:“左右明日无事,漫漫长夜,不找点乐子消磨消磨可就太负青春年华了!走走走!”
“切……好色就好色,还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余思说着,又往后院儿的马棚那边儿去了。
夜晚来集云寺的便大多是找乐子来的了,为了防止像上次那般走散,余思拉着祝愿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虽说是在绕远路,但他们并不着急看什么“蛮山姑子”,好像姐妹两个这样手牵手散着步,便是令人极享受、极畅快的事儿了。
“绕过偏殿,再绕过北边那一片佛塔便是了。”余思指着不远处的灯光道。
祝愿摇着余思的手回应着:“我们寻个高处远远看看就行了,走近了再遇到扒手可怎么办。”
“不只一个人像你这样想,等一会儿到了佛塔那边你就知道了,那帮没钱又想饱个眼福的全在佛塔上扒着呢!每天晚上还能掉下来几个,给医馆创收。”余思翻个白眼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