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张嘴,拼了全身的力气咬在了江笈的肩上。
江笈没有因为肩上的疼痛而后退,他在时虞耳边宣告:“时虞,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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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另一间房里,景庭深一脚将手下给踹了出去:“让你们看个人你们都看不好,废物!!”
手下皱着脸说:“少爷,也时小少爷就是个人精,发现不对劲之后跑得那叫一个快。”
景庭深一脸烦躁:“给我去找!!”
手下这会都要哭了:“少爷,今天是时家大少爷的订婚宴,闹大了······”
景庭深彻底抓狂了,在屋里疯狂砸着东西:“我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么?都给我滚!!!”
手下人诚惶诚恐的退出了景庭深的房间。
其中一手下在离开景庭深房间后,就偷偷问自家老大:“大哥,我们真的不跟景少说么?”
景庭深以为时虞今天要给别人下药,所以他想着将计就计的把时虞的酒给换了,自己把时虞带走。
可当景庭深的手下跟踪时虞收买的那位侍者,想伺机做手脚时,却发现那侍者居然给两杯酒都做了标记。
假装成侍者的手下,怀疑时虞是一次要睡两个人,都没怀疑他们猜错了方向。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干脆把两杯酒都调换了方向,确保时虞一定会拿到有药的那杯。
老大听到小弟的犹豫,沉思了几秒,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景少只是想要得到时小少爷,其他人怎么样,他也不在意。景少正在气头上,要是去说这事,能把我们都给······”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弟立刻抖了抖身子,决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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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夜色渐渐被挑起了白边,也平了压抑的喘息。
时虞忍着身上一动而牵全身的剧痛,慢吞吞的爬下床。捡起地上那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刻刀,攥紧。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笈,目光浸满恨意。
在刻刀朝着自己扎下来那一刻,江笈瞬间睁开了眼睛,抓住了时虞刺向自己的刀。
专门用来雕刻的刻刀,刀身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小截,却也划破了他的的手心。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又顺着脸颊落到了白色的枕头上,枕头很快浸染出一朵血花。
江笈早知道时虞是个心黑的,却没想到的他狠辣到这种地步,那刀子明显是朝着自己眼睛刺来的。
他眉头紧蹙,将眸光里的阴沉压了下去,视线紧紧的盯着时虞。
时虞毫不掩饰自己的对江笈的深恶痛绝:“我说过,我会杀了你的。你居然给我下药······”
江笈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松开了自己握着刀尖的手,下了床,径直捡起地上的衣服:“小少爷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分明是你给我下药。想让我付雨薇发生点什么,你好带人来捉奸。怎么,搬起石头发现砸的是自己的脚,就开始叫唤了。”
时虞双眼赤红,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你少贼喊捉贼,我是让人下了药,但主角是时衍和时玉,怎么也轮不上你。”
江笈捡衣服的动作停了:“你想给大少爷他们下药?”
他对时虞不择手段的程度又加深了一度。时玉和时衍名义上可是兄弟,如果真让时虞的计划成功,他们两人估计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