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二人已至豫州境界。号称天下之中的豫州,历来繁华,物美人丰。只可惜如今已衰落得不成样子了。
殷丘市,历史厚重,相传为古商朝都城之一,自然景观中满是厚重和沉积。
进入市区首先要越过一座高架桥,陇海路穿城而过,这儿就成了人流汹涌之地。米粒对热闹很感兴趣,摇头晃脑,左观右看,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桥墩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圆圈中心,隐约有哭声传来。招呼米粒停下,两个人下了车,一看究竟。
“哭一天了,真可怜啊!妈妈都哭死过几回了。”围观的人议论着。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咋就没了呢?”
“听说是从蜀州来这打工的,为了挣钱养家,孩子没了,活着啥劲啊!”
“是啊,昨晚暴死的,房东嫌不吉利,把人给赶出来了,这可咋办?”
听着议论,金了知抬抬眼,把周围的环境巡视一遍,就挤进了人群。
一床破棉被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娃,四肢僵硬,脸色蜡黄,正额头上一块淤紫,特别显眼。
了知拿起孩子的手,认真地端详了二三分钟,叹了口气,劝道:“孩子已经去了,别伤心啦,先找个地方安顿下吧。”说完递过去几张钞票,转身挤出人群。
“你刚才在看什么?了知哥。”虽说情绪一样的低落,高大川还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凭金了知的能力,应能探出个底细,那可是让他五体投地的英雄。
“没什么?我们就近找个地方吧,也该休息一下了。”
濒临火车站,酒店确是非常之多,在米粒的导航下,他们停在一座相当高档的酒店前面。
下了车,金了知对着米粒念了两句口诀,一个透明的大泡沫,轻轻地罩在米粒身上,这就是它的卧室了。
最怪的是,也不清楚金了知嘴里念叨句什么咒语,眼前的米粒刹那间变成透明,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两人走到了酒店前台,登记住宿,安排房间。看得出金了知是轻车熟路,或是提前做足了功课,因为连身份证,都预先准备了。
这个金大哥还真是钱多发烧。一晚上单人一千多块,而且要了两间,看的大川直咂舌,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看谈吐不像,看花钱如流水的随意,又有过之而无不及。
挑了个淡雅的小单间,服务员递上菜单。金了知看都没看,直接把上面最贵的要了满满一大桌子,别说是两个人,十个俩人也吃不完啊。
一道道大菜流水般传来,陆续上桌。金了知并不开吃,大多只是看那么一眼,顶多拿筷子挑上一点,浅尝辄止。根本就不像是来吃饭,倒像是来检测酒店大厨的水准。
这可好了高大川,饕餮盛宴啊!这俩字会念,不会写,管他呢,嘿嘿,可劲造吧!
任凭高大川饥肠辘辘、食大如牛,没多大工夫,也是肚大如鼓,无法下咽。满桌子的大菜已然十余八九。
“大川弟弟,这些扔了可惜。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行乞的人,有的话,叫他们过来吃吧。”还真是个大善心的人。
高大川跑到酒店外面,呵呵,这地方缺什么就是不缺乞讨人。远远的四五十米远的地方,就聚集着六七个人,一听有好菜吃,乱糟糟地一拥而至。
值勤保安想拦也没敢拦,今天酒店来了个一掷千金的主,而这几个乞丐,正是阔少爷的跟班给领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远远的跟定,只要他们不闹乱子就好。
众丐们哪见过这样场面,垂涎欲滴,直接一拥而上,风卷残云,,打扫战场。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床,金了知却病了。高大川敲了好一阵子门,他才开门,病泱泱真个叫人心疼,满脸的憔悴,“这两天走不成了,你去吃饭吧,我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