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换做以往说出口,内心肯定是带些伤感的,但经过昨夜一闹,商桃芷已经彻底放下了,不再奢求任何亲情妄想。
蓉嫂嫂轻叹一下。有些感叹的说:“生在长在我们这样的官家中,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无论是在娘家,还是将来到了夫婿的家,永远都是要将家族的利益颜面放在第一位。”
商桃芷看着嫂嫂回,“这一次,我是真的知道了,也,认命了。”
蓉嫂嫂摇着头说:“不能认命了,也不能逃跑,因为我们都带着世家的名头,逃不了的。”
蓉嫂嫂拽着她的手继续说道,“他们男子在朝堂之中,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为的是争权夺利,谋的是在朝堂中的生存之道。而我们女子在后宅之中,活的并不比他们朝堂上的男子轻松,甚至更加艰难,我们要的不是妥协认命,而是保护好自己,找到属于我们的生存之道。”
是啊,商桃芷心想,自己何尝不是要为自己找一条生存之道。可是,或许自己找错了方向。
因为自己是侯府嫡女,所以就只能在他们安排的方寸之间,寻找自己一条生路。
蓉嫂嫂走后,商桃芷打开嫂子刚刚放到她手里,叠成方块的纸。
摊开纸张,上面正是她自己所画的,潜逃出侯府的路线图。
嫂子刚刚说这是昨夜,春雨交到她手中的。
春雨当时说,如果此事让大夫人知道了,兹事体大,一定是不会轻饶了小姐。
这张路线图是自己经过几次修改的图纸,一直放在床下。
其实昨夜当她看到春雨站在厅中时,她就知道了,自己是被春雨出卖的。
上一次从祠堂回来,她就已经感觉春雨不一样了。
至于她是何时开始向母亲告密的,这已经不重要了,又或者她从始至终就是母亲的人。
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件事情,是以牺牲对自己最好的小枝为代价。
想到小枝,商桃芷眼角不知不觉划过一滴泪。
她将手中的那张纸放在床边的炭火盆上,缓缓的松开手指,亲眼看着那张纸落在火盆中,瞬间燃成了灰烬。
永安侯从皇家猎场回到侯府时,就听夫人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刚坐下休息的永安侯,猛得站起来问道,“为何不等我回来再处理?”
侯夫人在一旁给永安侯解释,“事发突发,也等不到侯爷回来。”
永安侯侧过脸问自己夫人:“事情可有闹大。”
大夫人皱了一下眉,回道:“这样不光彩的事,怎敢将事情闹大,就在晚桃院解决的,只罚了一个不懂事的丫鬟。”
“桃芷只是卖了些字画,可还有别的吗?”侯爷问。
侯夫人说:“是,”
但她又开口补充道:“但也不知在哪认识的牙人,问她,她也不说。家丁去逮人也没逮到,说是会些武功,像是江湖上的人。”侯
夫人看侯爷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又添了一把火,有意的说:“本就来历不明,我看倒像是同伙,就奔着咱们商家的钱财来的。”
侯爷突然转过身,特别严厉的对侯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