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把匕首丢地上。”
“船老大为何这样子,我刚才还救了你们。”
“别废话,把匕首丢下。”
朱武只好放下匕首,站在原地等待。脚下的匕首被船老大的脚踢到一边去,顶在后背上的冰凉感才离开。
当船上的武器都收拾完成后,船老大一声吼,各就各位,船再次飞快地向南而去。
当太阳晒得船上的人特别难受时,从船头远远望去,终于在远方出现了陆地、山峰。朱武高兴得大叫起来,那干渴的口却只发出嘶哑地沙沙声。
听到朱武“搞笑”的发声,水手们却哈哈大笑,说是吕宋到了,到时候让他上岸去退火,免得热火烧坏了身子。
船老在却大唤大叫,招呼水手们准备靠岸的事,把他们短暂地笑声打断了。
船顺利地进了港口。只见港口里的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其中有不少中国的船。
当船当稳当后,船老大一马当先的跃上岸,一溜烟不知道干什么事去了。
朱尚他们一见,吓得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回想一路到这里,船老大总想着法子要把他们给卖了,总是卖不成。今天到了这里,他自己这么积极的跑路,该不会又上岸去找买家吧。
看朱尚他们慌张、害怕的样子。柳条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轻轻地道,这里的人力不足,常常进山里抓一些野人或都猴子,用铁索锁住,在树下拉着,赶上高高的椰子树,去采摘椰子。这些采摘的野人或猴子,爬树爬得手掌、足底都磨破了皮,在树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血迹。这些血干了以后,若遇上下雨天,就生出一种很有灵性的东西,我们中土叫“血燕”,都是富有人家进补用的。
看着柳条向船尾走去的瘦弱身影,朱尚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但心中地担忧是明摆着。他向朱武、朱云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知肚明地跟着朱尚转进了船舱去。
不一会儿,船老大领着几个人,这些人看起来不大像本土人,也不大像中土人,不像本土人是因为他们的头发和皮肤不同。相同的是他们着土著人的服饰,腰间挂着当地的长砍刀。领头的还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船老大领着他们在船上边走边谈,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当走到朱武救下船老大的甲板处时,领头地说一句,船老大立即大呼小叫起来,呼叫的就是朱武。不见朱武回答,船老大让水手们去找。船老大领着他们继续边走边谈。
当绕着船舷走一圈又回到登船处时,船老大再次大叫找人,这次找的是水手。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水手从驾驶室里抱出一包东西,细心地送到他们面前。领头的看都不看,跟在身后的人接过来,赶紧解开包装,只见里面是一打高档龙窖青瓷碗,还有一对小小的花瓶。依这货色,在中土出产地,少说也可值上几百两银子。
看领头的面无表情地准备上岸走了,船老大恭敬地送至岸上。看着那几个人走远了,朱尚他们躲在边上船的货物里,还是不敢出来。尽中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
当船老大回到了船上,大声指派着工作。看着水手们各自干活去了,船老大又把柳条找来,追问着找朱尚他们。
可柳条一问三不知,在船老大地骂声中,跑一边干活去了。
船老大自己到处找朱尚去,找遍了自己的大海船,就是不见踪影。不禁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这仨兔崽子,今天又没准备卖了他们,却跑得比上次还快。骂完肚子一声咕噜,觉得肚子好饿,嚷着要吃饭了。
躲在旁边船上的朱尚他们,精神超度紧张时不饿也不渴,到了这时候,被船老大“一波操作”,让他们实在难受,趴在布幔里特别闷热,口渴又饿,朱尚实在忍不住,提出要出去。
朱武拉住他道,尚,就让朱云在这里陪着,我去码头找吃的。说完像老鼠一样,从布幔一侧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武怀里抱着熟甘薯和椰子回来了,仨人就躲要布幔里吃喝起来。
才咬上几口,就听到旁边船在找骂人。朱云偷偷揭开长长的布幔,原来是船老大在打骂柳条。听一下才知道,柳条没把甘薯煮熟就提上来开饭,数了数椰子,也少了几个。怀疑是让他偷吃。船老大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甲板上的大绳子,就往柳条身上抽。瘦弱的柳条身上一下子浮起了几条红红的血带。其他水手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动都不敢动。
朱武与朱尚也凑过来看热闹,当粗大的绳子落在柳条身上了,朱武低下了头,朱尚多次想唤叫制止,张了张口,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停了下来。朱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见她一个箭步窜出布幔,再一个燕子穿云,轻轻“飞”过三十来米的水面,落到了柳条他们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