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棠窝在萧景榕怀里午睡,她尚且感觉困意未消,萧景榕便要起身。
“你近日嗜睡得很。”萧景榕坐直身子靠在床头,也没催她。
苏棠黏糊糊地在他腰际蹭蹭:“有吗?没有吧……”
明显还未清醒。
萧景榕见苏棠娇懒黏糊的模样不禁软下眉眼,抬手搭上她的肚子,“感觉长大了些,虽说怀孕常嗜睡,但太医嘱咐要多活动,别总懒在榻上。”
三个月还没显怀吧?怎么就长大了?
“皇上说的是。”苏棠没把心里话说出口,而是伸着懒腰爬起来。
毕竟能得皇帝关心算她的荣幸,况且也得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今日安儿旬休,你若无事可带着姩姩去找他,他们兄妹两也该是许久未见了。”
这是连去处都帮她想好了。
死男人今天表现不错嘛。
啵。
苏棠的唇瓣印上萧景榕的脸颊,在他耳畔道:“皇上真贴心。”
即便这样的亲密已不是第一次萧景榕还是微有悸动。
两人贴在一起的地方热意升腾,怀里的人又动不得。
他轻咳掩饰,装作不耐:“别磨蹭。”
“好嘛。”苏棠等萧景榕下床,借着他的力道走下去。
可能是受激素影响,感觉自己怀孕之后越发享受这种腻乎乎的氛围了。
苏棠揉揉脸让自己摆脱困意,照常替萧景榕打理好衣装,送他出门。
“姩姩,咱们去找哥哥咯。”苏棠牵着同样刚刚午睡醒的小奶团子,起身往皇后处去。
“有劳才人在偏殿稍等片刻,太医正在给娘娘请脉。”
苏棠坐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荷露才来请她进去。
皇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大好。
“娘娘若是身子不适,妾身改日再来叨扰吧。”
皇后只是淡淡揭过:“不碍事,老毛病了。安儿在书房呢,你带姩姩去找他吧。”
苏棠让姩姩先跟乳母去,而后皱眉道:“定是您最近太操劳了些,过两月又近年关,您现在不好好将养,冬日便更难熬了。”
各种繁杂的宫务垒在一起,不累出问题才怪。
别的不说,光是接蚩蛮公主进宫那事据说就耗了大半天,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又不能缺席,想必费神得很。
皇后笑道:“这宫里也就你敢这样教训本宫。”
苏棠假意露出委屈的表情。
“本宫知道你的意思。”皇后温柔安抚,“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做,也用不着本宫亲力亲为,我身子这样未必是因为劳累。”
“费心才是最累的。”苏棠低叹一口气,“您若不嫌,进内室妾身替您按按,您今日便好好歇息一番。”
苏棠和荷露二人连哄带劝,总算让皇后安心进了内室,苏棠让荷露点上安神的香,自己给皇后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你如今是正经宫妃,不必做这些。”皇后轻轻抓住苏棠的手。
“娘娘是正室,妾身是妾室,哪里做不得?”苏棠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其实苏棠从未减少过对皇后的愧疚。
但古代为什么常有妾室的存在,不单单是源于男性的欲望,而是整个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