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大不了到时候坐地上一哭,就说唐老板始乱终弃……”刻晴越说越“泫然欲泣”,那副样子真的想让他吐槽这姑娘是天生的戏子,云翰社没给她收走是璃月戏曲界的损失。
“打住!”唐倚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夹了一筷子素三丝,然后又精确的塞进了刻晴的嘴里,素三丝的鲜美让刻晴表示不能浪费……然后就嚼嚼嚼,唐倚梅算是享受了一小会儿清净的时光。
这姑娘就这样,投喂一下就不会胡乱说话了。
两人又坐着喝了点儿小酒,看了看茶楼中央的说书人说书,正巧的是,这位说书人说的是唐倚梅之前说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之前他写的一些戏本会自己托游商投到璃月,然后这也算他的一笔不错外汇。
“这说书人说的是我写的。”唐倚梅不免得意,毕竟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长项了。
“写的真差。”刻晴嘴毒,直接一句怼了回去。“纯纯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故事。”
“大伙都喜欢嘛,还是要宽容点儿的。”
他能感觉到刻晴那双腿逐渐的放松了起来,刚才从路上一路走来而刺痛的双腿开始逐渐缓解,而随着她摊开小腿肚,唐倚梅看见那双光洁的小腿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伤疤长到几乎划开了半条腓肠肌,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将手虚放在伤口上面:“怎么回事儿?”
刻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完全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哦,原先去暗访施工队的时候,被一根钢筋划伤的。”
“真不注意啊,姑娘家家的别受伤啊。”
“没办法,你想进施工队就得吃大力,不怕受伤,那些大叔们腿上疤比我还多,人家没喊疼我有什么脸喊。”刻晴叹了口气,端着酒杯作回想状,仿佛这是一段让她有点骄傲的回忆。
“那时候璃月出了两场火灾,后来检视废墟的时候发现这些建筑都有建筑问题,质量远远不到标准。”
“然后为了拿到第一手证据,我实在不行装成了出来打工的农民工小伙子,靠着神之眼拥有者的体质也能蒙混过关。”
“后来发现有些工头为了省钱,将原本该用的砂浆换成了二合浆——也就是土和砂浆一半一半,这样的砂浆看上去区别不大,然后在外面刷漆之后也看不出来,但是真遇到地震或者火灾,根本扛不住一点儿。”
“真他妈不当人啊。”唐倚梅摇了摇头。
“然后我拿着证据去抓人,才将这个黑幕全都掀开,那我腿上这个疤,和璃月千千万万的人住房安全相比,算什么啊?”
刻晴笑得很坦然,就好像腿上这道疤她完全不在意一样。
但是谁能不在意呢?
她也是美女啊,也是爱漂亮的姑娘啊,每次出门或者是陪着唐倚梅出门的时候都是穿长裙之类的,或者是穿上丝袜遮住,没有哪个姑娘真的不在乎这个东西,就算她刚才已经很狂放不羁的将腿放在唐倚梅腿上,也是尽力小心翼翼的掩盖住自己的伤疤。
伤疤虽然是最上等的华服,但是这样的华服谁又真的在穿上时不喊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