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无忧道：“罗前辈十二月二十四在宁西城外为落峰山天宇、天镇、飞云、飞星四人所伏击，重伤不治，当晚在樊楼去世。”

“在秀荷那里？”

“是，但我不敢再樊楼停留，走得比较急，没能替罗前辈安葬，不知道秀荷会不会善待前辈的遗体。”

“秀荷怎么了？”

“在我和罗前辈抵达前为落峰山逼迫，投靠他们了。”

顾夕道：“我知道了。”

凡无忧把藏宝袋的东西一一拿出，介绍了摘星盘和其他的物件。

顾夕用手抚摩着摘星盘，眼中微微泛起水气。

许久，顾夕问道：“他临死前有什么话留给我没有？”

凡无忧慢慢道：“他说对不起你，希望你早日破境。”

顾夕抚弄着自己的长发，长叹一声道：“是啊，不入天界，连给他报仇都做不到。”

然后念了几个名字，落峰山、天宇、天镇、飞云、飞星。

凡无忧欲言又止。

顾夕看见，问道：“有什么不对？”

凡无忧犹豫了一下道：“已经没有飞星了。他在远居山不远处等着我，现在已经死了。”

顾夕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地界三重的武夫，谁杀了他？”

凡无忧道：“是我，也不是我，此事牵涉到另外一位前辈，还请仙子不要探究。”

顾夕点点头，微笑道：“你叫罗隐前辈，却始终不愿如此称我，为何？”

凡无忧笑笑：“仙子明艳照人，气质如兰，看起来没那么老。”

顾夕笑得花枝乱颤，脚上的木屐也跟着摇动，险些掉落，她指着凡无忧道：“你年纪不大，说话真是好听，罗隐称呼你什么？”

凡无忧道：“他叫我小兄弟，我喊他前辈。”

顾兮道：“要不我跟他一样，认你做个弟弟如何？”

凡无忧也笑道：“我当然求之不得。”

凡无忧没有告诉顾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突然多了一种能力，能感知危险的降临，还能莫名感觉到恶意和善意，以及其他一些微妙的感觉。

影子冷酷无情。

宁越残忍阴刻。

文力行大气磅礴。

何柱宽厚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