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冷冷的瞅着这一幕,内心不起丝毫波澜,直接张弓搭箭,在两个匪徒的脑袋与冯茂重合在一条线上的一瞬间,松手平射,一丝轻响,铁箭如流星赶月般在空中闪过一丝幽光,刹那间洞穿三人,射入路旁的一棵松树上,颤动不已,尾羽还带着乳白色的豆腐脑夹着鲜红的污血。冯茂的身体还在无意识的往前奔行了两步才摔倒下来。
唐泰随后更是瞬间速射,挽弓的手都起了残影,箭如暴雨横扫,逃窜的匪徒身前纷纷冒起血花,或头或脖或心脏被洞穿,那是在匪徒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生最后一刻,见到的最鲜艳的一朵红花。
村民强弩射倒的人有二百多人,剩下逃跑的近百来人都是被唐泰挽弓屠光,没有活口。还在咒骂的受伤土匪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忘了愤怒忘了疼痛,惊掉了下巴,他们竟如此的悲催,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从惊恐中回过神的受伤匪徒纷纷投降求饶,一些村民看他们凄惨的模样,心软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把目光都看向唐泰,希望唐泰能给一个答案。两军对战,燃情时间,再善良的人也会下狠手,冲动过后,心里也会很难受,这不是杀鸡杀鸭,是杀人!现在在面对失去反抗的匪徒求饶时,善良的人总会有一丝人性恻隐。所以茫然,所以不知道如何处理。
唐泰低下头,自顾自的说道:“我想放过他们,但当土匪头子说,踏平方村,鸡犬不留时,他们嗷嗷叫嚣着往前冲,后来土匪头子又说,前进,屠村,他们更是没有一个人退缩回头,而是更加奋勇前进。大家觉得他们会对我们的老弱妇孺手下留情吗?我想,不会!他们拿起刀枪,从一开始做土匪烧杀抢掠到现在,手上不知沾满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多少人被杀得家破人亡,绝嗣绝户,他们还是人吗?不是!他们是披着人皮的凶猛恶兽!要是我们没有经过训练,没有准备,还像以前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老百姓,那今天我们村究竟能有多少人活下来?又有多少人被他们肆意残忍的屠杀?我们心里都应该清楚。我们的善良应该是对好人,对亲人,对朋友,对善良的人,但绝不是对毫无人性的凶兽!对待扑杀向我们的食人凶兽,我向来很无情,很冷酷!受伤的凶兽还是凶兽,不会因为受伤,就改变本性,不会因为低头就会变得善良,从此远离嗜杀和掠夺!”说到这里,唐泰沉默着坐到一边,不再言语。
众人谁也没有说话,陆风默默的给弩上箭上弦,转身对着不远处受伤的土匪脑袋,静静的一箭穿射。众人也跟着默默的上弦,静静的瞄射,没人说话,没人理会匪徒苦苦哀绝的求饶,就这样,把剩下活着的匪徒生生一个一个的射杀。
当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时,闷热的天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忽然一阵凉风从背后吹向荒野,把浓重的血腥味扫向远方,也带走了压抑闷热的不畅快。众人站的站,坐的坐,躺的躺,没人说话,都安安静静的把目光或看向远方,或看向天空……
唐泰陪在一旁默默的坐着,许久,等众人缓过劲来后,叫陆风安排人员,在荒野堆起十堆大柴火,把土匪尸体分十堆扔向柴火焚烧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