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确定。”杨曦坚定地点头。

笠清沉默，转身而走，“那……来吧。——我带你去见神。”

“神真的存在吗？”杨曦问。

“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不过你是要去见祂的，那对你而言祂就存在了。”笠清随口说着，“虔诚——重要的是虔诚。”

“……圣女大人，您……”杨曦欲言又止。

“圣女只是祂的代名者。嗯，反正我是不信祂的——不说这些。跟上。”

穿过街区，穿过小道。绕过某片废墟，忽然从土石中升起了一座建筑——洁白的墙瓦，高耸的尖顶，看上去真的像个——

“教堂。远处看是看不见的，只有进到五十米范围内才能看见——所以说不必来回走动了。”笠清……看着杨曦满脸惊异地前后踱步……大概是在欣赏，这座豁然出现、完全不受灾难影响的不科学的建筑物吧。

“……神迹。”

“这个神迹……好吧确实目前还没法解释。总之，嗯，欢迎加入教会。现在你是使徒了。——哈啊。”笠清无所谓地说着——甚至打了个哈欠。

“……之前有人来过吗？”

“皈依的信徒还是很多的，每周……六都会有布道，周围两座基地都会来人。嗯，不过使徒很少，大部分是浅信徒——哈啊。做完没睡好，见谅。”笠清又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会有人信呢？”杨曦嘴角微抽。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会信这个玩意，神明什么的，虽然现在什么东西都有点反世界观，但是——哈啊。信神的人真的好多。嗯。”

“额……你不信？”

“我不是说过了吗？嗯。——谁爱信谁信。”

“你……心情是不是有些不好？”

笠清讶异：“这么觉得吗？……只是感觉，很难把你当外人，说话有点不经思考了抱歉。啊，说太多没用的了，总之当使徒是有福利的，比如免费供应的圣餐，神术教授什么的。嗯，真是太不科学了，够忠诚就有超能力什么的——”

“……是啊。”

“你怎么跟方凡一样喜欢赞同别人呢？啊——说远了。现在教会里有百位左右的使徒，神术强度不一，但平均的话，治疗术或者圣光球都是可以放的，嗯。”笠清转身，手虚空一抓，摸出一个光球来。

明亮的圣光顿时映照起周围的光尘……感觉像是p上去的特效。——但这么魔幻的场景还是让杨曦瞪大了眼睛。

“……神术……”

“很扯，是吧？”笠清叹气，“我根本不信神的——但是我用的出来。这就是圣女的特权。如果你足够虔诚，应该能搓出比这个小一码的。”

“有攻击力吗？”

“仔细看。光球里的能量和外界的光尘正在相互湮灭。——现在是个人体内光尘浓度都很高了。如果把这玩意拍进人体……”笠清盯着光球，手晃了晃把光球抖灭。

“……其他形式的，就可以治疗了。”

“嗯。但是你还学不到这些就是了——基础神术学会讲到这个。如果你想成为使徒，我和牧师都会教你。”

两人逐渐走进教堂。教堂内外，稀稀落落地信徒在散步。有的拿起扫帚正在清理垃圾，有的忙着用一些小玩意装饰教堂。看见笠清走来，都敬重地致意。

“差不多了——去祈祷室吧。接下来我只能带你到门口。然后你进去见证祂就行了。”

在教堂里面错综复杂的走道里转了好几圈，两人停在一个房间前。

“见证？”

“——你会看见祂。然后祂测试你够不够诚意。嗯，基本都是够的——最后看你天赋够不够修炼神术。大部分人也都能行。然后祂叫你出来你就出来。……流程就是这样。”笠清……拿出一个小本子念道。

“……我……可以看见……祂？”

“当然可以看见，祂还时时会到教堂上空撒圣光——哦，所以信的人多还是有一定原因的。”笠清随口说着，“快去快回——大概十分钟就能搞定。我去给你那身份证明要的东西。有了使徒身份，基本上基地应该不会拦你。”

说完笠清径直离开了。杨曦一边消化这他话里的意思，一边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