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我会梦游,是因为白天在阳间生活,夜晚跑到阴间里活动,合着是为患阴阳眼在做准备。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随时随地都能见鬼。我忍住内心里的惊恐,顺着导航给出的方向跑去。
许久,我出现在小区门口。
呃…可是我家是哪栋啊?
我在无奈之下,只好给我妈打电话。还幻想着让她出来接我,结果她跑外面旅游去了,我爸也刚好出差。
按照我妈发来的位置,我还是找不到房子方向,只能求助物业,好在物业把我安全送到家门口。
夜色幽深,整栋房子乌漆麻黑,被浓雾所缠绕住,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我输入门锁密码,进入到浮雕大门。
宽阔无垠的房子里,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家政已然是下班回家,就剩下我在孤身独影,这偌大的房子显得阴森。
我没有在客厅多逗留,快步进入到电梯间,便跑回到小房间里面,疲惫的往床上躺去。
终于回到家了,应该能睡个安稳觉。
我莫名困意来袭,准备洗洗入睡。刚才除去身上的外套,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使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那床头柜上的牌位,似乎是长着双眼,正在与我四目相对,我脸颊莫名泛起红晕。
我视线环顾着四周,都找不到合适的布料。最终取下衣架上的外套,覆盖到了牌位身上,仿佛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我方才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就发现牌位不知所踪。
莫非这玩意儿又长脚了,还能跟我玩失踪的戏码?
我走到床边查看时,发现他正躺在地面,覆盖着的外套掉在侧边。
“你怎么躺地上去了呀?”
我只是礼貌性询问,实际上懒得管他,径直爬到床上去躺着。
“笙笙,给你两秒钟,把我放回原位”
该死,他那命令式的语气,听起来怎么能如此温润,仿佛有砂石从我心间碾磨而过。
我像是着了魔似的,光着脚丫子下床。将他给捡了起来,放置到床头柜上,
“你还真禁摔”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好一块不正经的牌位,你该不会是偷看我洗澡了吧?”
原本就鲜红的牌位,颜色加深了一个度。莫非他这是在脸红?我将脑袋凑上前去,脸上浮现的笑容,带有嘲笑他之意。
他连忙出言辩解。
“是你的外套太…”
“什么?我可没有狐臭啊”
或许是有汗臭味,可是我们既然拜过高堂,我也算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居然嫌弃我的衣服臭。
我呆滞着坐到床边,他也保持沉默不语,房间里面死寂沉沉。晚风吹起窗边帘子,莫名的寒意袭来,我快速往被褥里钻去。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我能听闻到各种声音,吵得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哎,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或许与他交谈,能缓解这种焦虑,可他好像不太想理会我。
“你要是个人就好了”
他若是能化为人形,在这宽敞的大房子里面,我也能有个说话的伴,也就没必要如此担惊受怕。
可惜了,他就是块成精的木头,还是毫无感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