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圣禹慵懒的靠坐到椅子上,修长的玉指扶在额间,唇角勾着摄魂的浅笑。
“自己答应的事情,就该自己想办法”
闻言,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合着他是半点没把我当媳妇儿。都怪我作死,尽是答应些办不到的事情。
我朝着刘海吹了吹气,随后直勾勾的盯着他,脑子里突然灵机一动。
“要不把九尾狐仙送到庙里去?”
“送不了”
九尾狐仙与蔓迪共生,相当于是认了主,已然是送不走的。
“哎,你说让她喝我的血,会不会管用?”
“她又不是死人”
我的提议再次被君圣禹反驳。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也不帮着想办法,他倒是挺会泼我冷水。
“剥离,唯一的办法”
要想把九尾狐仙送走,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它从蔓迪的身体里面剥离出来,如此她就会恢复成原本的丑陋模样。
“可是,蔓迪会同意剥离吗?”
我眼底燃起的一丝希望,也逐渐陷入到破灭状态。她费尽心思才奉养出来的东西,估计不愿意轻易就剥离。
“那就没办法了”
那道清润的声线,拖着悠长的尾音,君圣禹消失在红光之中。
我突然从梦中清醒过来,桌面及脚下都铺满了彼岸花瓣。此时图书馆里人影寥寥无几,我还是走到工具区域去,拿起扫帚来清理满地的彼岸花瓣。
或许我可以把剥离之事告知蔓迪,到时候同不同意就看她的态度,我总不能强迫着她。
寒冬,天黑得比较快,天气极其阴凉,腾腾雾气笼罩着校园。
我离开图书馆,外面寒风刺骨,同学都在匆忙赶路,无人愿意在外面逗留。
我将耳机声音调大,嘴里不自觉哼唱起歌曲。在路过校医室时,我欲想开点感冒药,却发现门窗都紧锁着,平日白森都是凌晨才关门,今日他大概是有事情。
新的女生公寓楼盖好之后,底下新修建出了一条道路,从图书馆回到旧公寓就特别近。我差点被冷风吹傻,加快着脚下的步伐。
路过新公寓的拐角处,空中突然摔下一道黑影,伴随着啪的巨响声,直接砸到了我跟前。差一步就挂到我身上,上演出两尸两命的场景。
好似西瓜砸到地面,被摔炸开出了花朵。鲜红的血液四处流淌,光滑的水泥地板上,宛若有血花在盛开,血肉为瓣,白骨为蕊。
血泊里躺着的死者,脑浆糊与血液相交融,七窍中流淌出暗黑色血液,眼珠子迸裂出眼眶,正直勾勾的凝视着我。
我心胆俱裂,唇角急促地抖动,面色发出惊人惨白,头皮忍不住发麻。
我见过活生生的死人,却未曾见过活生生的人死亡。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引起我生理不适,两腿发软便走不动道了,只能蹲着抱腹在呕呕直吐,隔夜饭都给我吐出来了。
我的脚踝被沾满血液的手指抓住,惊恐使得我在地面摸爬打滚,疯狂想脱离出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
血泊里的尸体,突然站立起身,像极了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人。下半身直立着,上半身往前倾。发出了尖厉刺耳的哭声,阴森而恐怖。
“呜呜呜”
阴冷的哭声,惊起了乌鸦,随之一并啼鸣。我惊恐万分,费力往前爬去。
“你为什么要害我?”
这诡异的哭声,令我振聋发聩。
她再次抓住我脚踝,直接将我双腿给拉劈叉,随后裤子与地面摩擦生热,差点擦起了火苗。
“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你特么有毛病吧,大晚上自己跳楼自杀,跟我有毛线关系”
她仿佛比我更愤怒。
“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眼看硬的不行,我只能来软的。
“放开我,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我帮你叫救护车”
她仿佛是更加暴怒,冲着我一顿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