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前面房子住的是一个空巢老人,也不能说是空巢吧,他的儿子也就和他隔一条巷子,只是把他独自一人留在这个房子里,每天到点送餐,把他锁在里面,怕他乱走。之前小的时候,他家里有那种很直很长很细的那种长条竹,他的门是锁着的,所以我们爬墙进去他的房子里,想拿几条竹,去钓鱼用,然后我哥说我们屏息憋气,他就看不到我们,我们就可以去拿,可能我们小的时候僵尸片看多了,然后我们就真的捏着鼻子,从他面前走过,他看着我们想动也动不了,看着我们拿了几根竹子跑了,还有一次我们爬进去他家里,看不到他人,后面就看到他在厕所里大便,然后就有几个小孩从门缝里面钻进来,我们一群小孩看着他,嘲笑他,现在想想非常愧疚,这件事到现在我都感觉是我做过最不是人的一件事。后面听说他去世了,是在他的床下面去世的,好像隔了一天才发现的,当时听到去世后,我们的愧疚之情真的到达顶峰,连睡觉都在抽自己的耳光,小时候的事真混账。
后面他走了之后,他儿子就把这栋房子租给了同村的人家,女方是我们同村的,男方是我们隔壁村的,家里有三个儿子,当时男方因为工作的事,被抓了,被关了几年,所以一开始我还是没怎么见过男我妈比这家人的辈分要大,所以她叫我妈老婶,我叫她姐,那段时间我妈和她还有她妈经常打扑克牌,赌钱的,不过都是一晚上下来输赢几十块而已。
每次要打扑克的时候,都会叫她的大儿子过来,也就是我上面说的把卡牌给的这个小孩,这个小孩非常胖,我们都叫他胖子,每次来我家里,要么是想看电视,就是想玩电脑,经常来,而且非常欠,不给他玩,他就在那坐着,摸摸这,摸摸那,然后问我们不看电视吗,不玩电脑吗,可以让他看电视吗,可以让他玩电脑吗,每次来都是这几件事,而且一直缠着我们,偶尔不让他看电视,他会趁我们不注意自己去开,反正基本上,每天或者隔一天晚上都会看到他来我们,而且非常的欠揍,偶尔说的话是那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语气,我们赶他走也不走,一直赖着,我妈就说“他要在这就在这,要看电视就给他看”,看的久了,我们叫他回家他也不回,我妈叫他回家他才回,每次得到我妈的肯定后,他就会神气的去开电视,坐在那看,看就算了,还把脚放在我们茶几上,不是我偏见还是歧视人,他的脚是真的臭,叫他不要放在那也还是要。
不过他的弟弟还是很有礼貌的,不像他,过来就是死皮赖脸的,他弟弟说什么就听什么,偶尔就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才给他看电视的,每次过来会叫我们,也不会说坐在那动手动脚的,虽然胖子也会叫我们,但都是不情愿,想看电视的那种叫。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大人都喜欢听话的小孩了。
胖子小的时候就很欠,长大后更欠,在他初二的时候就辍学了,去我伯家里打工,我大堂哥开的厂。有一年我伯叫我去过去帮忙到过年,他们要搬货什么的,我本来不想去的,打工不打亲戚工嘛,又不是我亲哥亲姐,很尴尬,那些堂哥也都大我很多岁,基本都没说过几句话。结果我爸妈说,你伯都过来叫了,就过去帮一次吧,我就只好过去帮忙了,我本来想的是过去帮忙,加上亲戚,这个厂也不大,也就几个人,都是村子里的,我二姆也在里面,以为会照顾我一点的。
我是我们家族里最小的男丁,所以我的堂哥叫我幼弟,当时我去的时候,挺尴尬的,幸好遇到同村的小学同学,他是高中之后辍学,来这里打工的,幸好有他在,我们才聊的起来,以至于我不会那么尴尬。
再里面就遇到了胖子,过了这么些年还是那么欠,变得更胖了,他来工作一直偷懒,来了之后就先躲进厕所里,说是在里面拉屎,结果在里面抽烟,一进去就是半小时,他要跟车,去送货上们的,都是躲到要发车才出来。他以为我也是来这里打长期工的,以为他比我先来就比我大,最气的是,没大没小的也跟着我堂哥那样叫我幼弟,我虽然很生气,但是没放回事,按照以往,他都得叫我叔叔的,他这样叫我我没关系,是有一次,他叼着烟,烟斜到天上,一脸调戏的看着我叫我幼弟,我哪受得了这样,就手挥出去吓他,也不想打他和骂他,没必要计较,不想理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