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乾坤做起了鬼脸：“略略略，我就嚣张。”

寅虎道：“够了，莫要冒犯两位大人了。”

申猴道：“是他……”

寅虎截道：“亥猪过来了。午马，你留下来照顾卯兔，先送他回去。其他人就自己看着办吧。”

定乾坤的注意力转移得也很快，他凑到叶枯旁边说道：“哎，叶枯大兄弟，你看，这草里是真能藏啊。你说他们是怎么让马儿也不出声的？”

叶枯不想搭理他。

寅虎从戌狗的身上接过子鼠，将其用布条缠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接过他的断臂，亥猪也将马牵近。

戌狗道：“酉鸡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亥猪愣了一下，回头望去：“他不是就在我的身后……”

草丛边的空气诡异地扭动了。

滴答，滴答。

“酉鸡！”

不知是哪几人喊道。

就在亥猪刚刚出来的位置，浑身是血的酉鸡摇摇晃晃地踏了出来。他神色惊恐，朝前伸着手臂，然后——

一分为二。

叶枯也愣住了：“这……”

他没在这里感受到除了他们以外的任何人的气息。

风卷残云，十二地支设的障眼法也紧跟破碎。

有人惊恐，有人瘫软，还有人……

定乾坤道：“灰云，小甜甜！”

这是在路上定乾坤给那匹雪点雕取的新名，但此刻，两匹马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定乾坤骂道：“***，不讲武德！去汴州还有那么远，怎么还带杀马的！”

紧接着他又摇起拂尘：“罪过罪过，祖师爷在上，弟子失言，弟子失言。”

从始至终沉默寡言的午马最先冲了上去，他蹲在酉鸡的尸身旁，不知在寻着什么。

辰龙怒道：“亥猪，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看到什么人？”

亥猪牵着马绳的手都在颤抖，道：“我……我……我不知道，方才，方才我还和酉鸡说着话。”

久未出声的未羊此时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报应，都是报应，我们的报应来了，哈哈哈！报应来了，辰龙，哈哈哈！”他伸手去拉辰龙的衣摆，但被后者一脚踹开。

辰龙道：“滚你丫的，别给老子添乱。”

寅虎道：“吵什么吵，亥猪，还不赶紧带大哥去看医！”

亥猪有些欲哭无泪：“可是，酉鸡……”

寅虎怒道：“你特娘地觉得酉鸡都成那样了还救得回来吗！”

叶枯也走近了些，低头沉思着。定乾坤也跟了过来，用拂尘挡着半张脸，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大兄弟，你怎么看？”

叶枯淡淡地道：“站着看。”

定乾坤道：“哎，我是说，你觉得谁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还有那小马子，你看他在做什么呢？”

他指着越挪越远的午马。

“午马是我们当中最擅长追踪好的。”将亥猪硬架上马赶走后的寅虎也靠了过来，“午马，如何？”

午马还是没有应答，只是摇了摇头。

叶枯道：“追不上的，已经不在了。”

定乾坤讶异道：“什么，居然真的是人干的！”

叶枯的嘴角有些抽搐：“黄泉地府只是神话中的故事。”

近乎瞬息之间，午马嗖地靠近。他看着叶枯，面具之下的眼睛眨巴眨巴，就差将好奇二字写在脸上。

叶枯硬着头皮继续扯淡：“我从小听力好，能听得到方圆五十里内人的呼吸。”

管他们信不信！

定乾坤及时捧哏道：“神人啊！不愧是我定乾坤的朋友！”

叶枯能感觉到自己说的笑话沉默住了眼前的人。午马回过头看了寅虎一眼，退到了他的身后。

寅虎道：“既然二位大人有如此通天本事，那么在下恳请二位大人看看酉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