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汉?那不是部落中的一员?」
据我的游戏记忆中,玛格汉是坐落在纳格兰地图中,德拉诺里最后的土著兽人。当联盟和部落一同远征外域后,玛格汉自然而然的加入了部落。
「不可否认玛格汉的一些人和部落的兽人走得很近,但玛格汉不会和外来者结盟,就算是绿皮的兽人也一样。」
「需要我的帮忙么?」
我小心翼翼的问,虽然在当下的环境里我能做的仅仅是自保,但面对一个困在监牢里的人,总不能视而不理。
「帮忙?」
牢房中兽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难道是不相信我么?
「如果是一些简单的事,比如……」
我再次看向暗道中昏暗的远处,凑到门缝处说:「撬开这个门之类的。」
「撬开?」
兽人的声音显露出质疑。
在晃动的火灯下,我仔细查看着铁门与门框间的缝隙。虽然十分严合,但也不至于连刀刃都插不进的地步。虽说打开这间牢门最简单的方法是一剑劈下去,但若因此惊动暗道里的恶魔,为此付出的危险我还是不能接受的。
「嗯,如果这道门是无法撬开的话……」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里面的兽人能看到门的内部构造,「将门撬开」对他而言的确是个不可能的方式。
「如果有其他方法,你告诉我也行。比如在哪里藏着一个开关,或者这个门的钥匙在某个恶魔的手里……我会量力而行的。」
以我目前的能力似乎能做的有限,但事已至此,暂且问清楚吧。
「打开这个门的方法?」
兽人的声音有些犹豫,看来连他都不清楚。不过这似乎是正常的情况,一个犯人知道打开牢门的方法才是不正常,我刚刚的疑问真是白痴。
「抱歉,我还是趁没有恶魔过了,先用撬的试试吧。」
动作必须快,在这里多耽搁一刻都会多一重危险发生的可能。我拔出背后的长剑,目光再次看向暗道远处,前往别有恶魔出现啊。
「咔嗒。」
一个轻巧的弹簧声就在身旁响起,在我扭回头时,门已经敞开了一条缝隙。
「看来你有些误会了,小朋友。」
兽人的声音变得清晰。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紧握着剑柄摆在身前。
门被莫名的力量推开,暗道中的昏暗的光线射入监牢中,隐约能看到里面盘坐着一个高大的身躯,在那个身影的头部,忽然亮起泛着幽绿色的魔能光芒。
「恶、恶魔?」
我又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靠到墙壁上,咽了口干涩的唾沫。
「我更接受另一个称呼,堕落的玛格汉。」
在兽人说话的同时,那个监牢里忽然绿光一闪,一邪焰凝聚在墙壁的灯盘上。「放松,我的体内虽然混入了恶魔的血液,但我并不属于燃烧军团。」
兽人说后指了指身前的位置说:「如不介意,请进来坐坐。」
介意,非常介意。
「你为什么在这里,要做什么?」
我握紧手中的长剑不敢放松,仔细查看那间密室,在微弱的光线中,除了他身下铺着的一层干草,再无其他。
「我在等待一个人,请放心,那个人并不是你。」
兽人说着又一次指了指身前的位置。
现在跑掉就太怂了吧?虽然怂点不至于丢掉性命,但以眼前这个家伙的气场上看,他若想加害我的话,会我有能跑掉的可能么。
既然如此……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咣。」
在我坐到他对面时,身后的铁门又关上了。
「那……既然邀我进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因为就坐到对面,我看清了他的样貌。那是一张有些狰狞的脸庞,深陷的眼窝上是灰白的眉毛,宽大的鼻子,似野猪一般的獠牙从嘴的两侧刺出。它那从破旧皮袍中裸露出的皮肤,似爬着苔藓般显出毫无光泽的褐绿色。
「我叫卡欧萨。」
兽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双手扶着膝盖,端坐着自我介绍。
「希洛。」
我也报上自己的名字。
叫卡欧萨的兽人点了点头说:「我在这里等待一个人,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近。」
「既然你躲在这里,应该是在等仇人吧?」
我将剑收回背后的剑鞘,无论是气氛还是对方说话的语气,我的心情总算得到缓和。
「在我眼里,他不是。」
卡欧萨摇头,接着说:
「但无论命运如何,我的生命终将走到尽头。邀你进来,只想向你讲述一些往事。」
「如果只是听故事的话……」
「不是故事。」
兽人纠正我,然后他正色说:「是真正发生过的往事。」
「抱歉。」
我向他俯身致歉,然后听兽人卡欧萨讲述往事。
「我的家乡在加拉达尔通往赞加沼泽的尼达村,那里是最靠近元素王座的地方。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祖先的呼唤,村落中的人都认为我将来会是一名出色的萨满祭师。
那是我有两名很要好的伙伴,雷克塔和阿格娜。
雷克塔是流落到我们村子中的孤儿,他的父母被战颅食人魔残害,因此他从小就锤炼战士的技艺,无论风雨我都能听到他挥舞战斧的声音。
阿格娜是村落族长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表现出超出常人的自然亲和。至今我都记得她和塔布羊对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