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
不甘心呐!
于是,本就有些心理扭曲的研究蛊毒的这群人,更加扭曲了。
将死的圣童,被活生生分割,继续按照旧的办法。
七七四十九个人,一人一块,汇集于此,剩者,为王!
每一任圣童,都是如此,为南疆战斗一辈子,短短十来年,就是他们一生。
而在一生的终结时刻,他们会被动的成为新的圣童的养料!
蛊虫在一次次吞噬中成长,强大,圣童也一次比一次强大,一次比一次短命!
直到不久之前,新一轮的接力开始了。
这是一群孩子,他们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如果幸运,他们就会死在竞争之中。
如果不幸活下来,那么他们就会有全新的名字。
圣童!
而这次,活下来的是一个女孩。
在蛊虫们竞争的时候,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
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除了枯燥的咀嚼,就剩下身上蛊虫爬过的嘎吱声。
这没有任何竞争,完全就是看谁能吃到最后。
除了吃,除了吞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点阳光。
人在吃蛊。
蛊在吃人。
人与蛊,已没有界限!
一切都好漫长,好孤独。
到底还有多久?
当唯一一个幸存者吃完了一切,茫然的看着周围,缓缓晕倒,被抬出去时,身上已经被无数蛊虫撕咬了一遍!
那一刻,甚至找不到一处好肉!
“是个女孩。”
那些谋划继承的人,每一个都穿着华服,戴着银饰。
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笑容,就像是迎接新生儿一般。
虽然他们的孩子,是从地狱归来。
南疆有了圣女。
但只有圣女知道,她不过是个幸运的贪吃鬼。
她是一道剩菜。
南疆真正的,剩女。
本以为已经过去的一切,一以为已经遗忘的一切,却隐隐重现!
狭小的空间,不见天日。
除了吃,就剩下肢体上不时的疼痛。
这几年的“圣女生活”,到底是走出养蛊场的救赎,还是没走出来死前最后的梦。
南疆圣女跪在地上,颤抖着,看着张千弦,眼中是试探,是渴望。
“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圣女脱下了黑袍,满是诱惑的身躯呈现在张千弦的眼前。
“你要怎样都随便你,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跟我说说话,求求你!”
张千弦愣住,他原本以为,要不拷问出对付南疆巫蛊的办法,要不就当第二个抟亲王。
万万没想到,南疆圣女,心态崩溃了。
黑甲十八看了眼张千弦,识相的撤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张千弦无语,但依旧走到笼子旁边,伸出了手。
出乎意料,这次的圣女不再害怕,而是像宠物狗一样,亲昵的用头蹭着张千弦的手心。
用头,用脸,小心翼翼的蹭着张千弦的手下,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千弦。
见到张千弦逐渐冷下来的表情,堂堂的九品高手,竟然像牲畜一样,企图通过舔舐来换取善待。
“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
“……”
张千弦的手落在圣女脸上,又滑落下去,放在脖颈。
但即便如此,圣女依旧紧紧搂着张千弦的手,不肯松开。
“你……”
“喜欢南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