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云崖暖直接把可心扔进了水里,小丫头水性本来就不错,此刻更是害羞的紧,小鱼一般,贴着水底钻进小溪的中间,躲到戴安娜的身后面。
“云,快点下来啊,这里面好舒服啊!”戴安娜半截上身露在水面上不住的挥着手。
云崖暖看着那随着双手摆动而出现的波涛汹涌,小肚子有点热,心里暗骂戴安娜这个尤物,看一眼就好像在肚子里扔了一颗手榴弹。
“靠,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好意思下去!”
云崖暖气闷,他早就想到水里泡洗一会了,尤其是看见三个女孩子在水里那么舒服,身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脱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扎进水中,让溪水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虽然都已经坦诚相见,但是云崖暖还是自觉的里三个女孩子有一些距离,独自在一边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也借着危机感转移三个光溜溜大美女对自己生理的刺激,心里同时暗赞这水质太清澈了。
云崖暖在水里很安静,只是任流水漫过肌肤,冲刷肌体,没有主动的去搅动流水,因为他需要安静,眼观六路,而耳能听八方,在这个时候,耳朵的作用不亚于眼睛。
当年的特种兵生涯给予了他异于常人的感官能力,他看似随便的扫一眼,但是却能在这一瞬间关注到一个视觉面的所有细节,并且在大脑中形成印象。
这样当他再一次看同一个位置的时候,就能轻易的发觉是否有异常,但有一丝与之前的差异,那么就会引起他的重视,仔细审视,直到确认是否有危险。
而他的耳朵,更是当时小队里面的佼佼者,这与常年的形意拳训练有关,在特种部队一般是训练辨别声音的高低长短以及方位,但是形意拳的耳朵训练就很特别了,自己的父亲当年是喜欢抓几只蚂蚁,然后放在大鼓上,让云崖暖仔细的听蚂蚁走路的声音,那真的很难,虽然是在鼓上,但是你若有一丝分神,就别想听到。
很奇怪的是,如果一旦你全神贯注,有幸听到了蚂蚁在鼓上的脚步声,那么以后你就很容易听到了,好像耳朵的辨识度有个门槛,只有门内门外,一旦进入,便成了。
嗅觉的训练是最恶心的,开始的时候是用鼻子辨别盐和糖,然后教官会弄来各种奇怪的东西,比如各种动物的粪便,你要一边嗅着,一边听教官讲解这是什么动物的粪便,这种动物的危险性等等,简直让人发指。
不过这些真的很有用,比如在中缅边境那次任务,云崖暖几个人在激战中与队伍走散,就是凭着对动物粪便的分析,寻找食物,躲避危险,最终安全归队,可以说,特种部队的每一项训练,针对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生存,你活下来,敌人就一定会死。
说起来似乎神奇,其实不过是方法加上熟能生巧,每一个人,只要不是天生残缺,都可以达到这一点,就好像喜欢打麻将的人,抓住牌,根本不需要看,只要用手指肚一趟,就知道是什么牌,这也是感官训练的结果,虽然不是有意训练,但是在自然而然中,触觉就已经灵敏了。五感的训练也不过如此。
海岛在自转,太阳以两倍于外界的速度移动着,云崖暖的眼神再次瞄准对岸的时候,突然一点闪光刺到了他的眼睛,作为一个曾经的特种兵,对这样的光线是最敏感的,这也是为什么电影中的黑虎队总是带着黑墨镜的原因。
刺眼的光斑,会让人的视觉在若干时间内无法视物,即便是很小的光纤反射,也会在刺激视觉细胞,留下短暂的残影,让人出现视觉盲区。
那光纤刺进了云崖暖的眼睛,他第一时间排除了狙击枪的瞄准镜,因为自己当年从各种距离感受过狙击枪的瞄准镜反光效果,记得非常清晰,并且这里是荒岛,出现狙击枪的几率,真的是太渺茫了。
那折射光线的东西可能一直就在那里,之前没看到是因为太阳的角度,现在随着海岛的自转,改变了折射的角度,这才被自己发现,但是无论如何,在野外,看到了如镜子般反射光线的东西,自己无论如何要去看个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