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到了连江县童生试的日子了。我们连江甲科学堂一共二十七个学子参加,这里当然包括我的大哥虞世飞,本来我也是要去参加的,只是我因为去年一场变故后,也让我身心大受伤害,对科举失去了兴趣,只想一心去做农庄。自己的珠三角农庄也初见成效了,现在那四十亩的水田的水稻已经在抽穗了,可能现过一个月就有可以收割了,我现在已经准备育第二季水稻的秧苗了。明天就是童生试的日子,晚上吃完饭后,我找到大哥聊了一下,主要是想和他谈一下心,让他放松有点紧张的心情。我让大哥到我的书房来,我泡好一壶好茶,一边喝,一边聊天。我把我对科举的一些看法和他说了,我对他说:“大哥,明天就是考童生了,你现在心情如何啊,是不是有点担心啊?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是卓卓有余的了,你想一下,你现在成绩是不是比以前好很多,再加上你的算术现在可是班班数一数二的,我敢说,你的的算术就算考进士也是没有问题的,现在那些四书五经你也是成竹在胸的。因此你根本不用想太多,你只要想着明天过去就是过一下场就行了,因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童生试”。“是吗,有这么简单?”大哥还是不确定的说。我又和大哥说:“你现在的目标是考秀才和进士,童生只是一个过程。真的,相信你老弟我的话,童生对于你来说真的很容易,还有就是你别的其他不用想太多的,想也没有用,家里一切都有我,包括以后你考秀才、进士所有花费,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能考,我就敢给钱你去考,要知道我给那些表哥、堂哥的工钱都是很高的,每个月都是十多两的,你就知道我的钱不少吧。”大哥想了想,说:“是啊,你好像自从那次跌晕醒来后,就变得很有钱了,你连二伯那里的账房先生也不做了,出来自己做这个珠三角农庄。”我也想了一下,对他说:“大哥,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醒过来后,我感觉我很多想法和以前都不一样了,现在想的如何让自己的家和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以前总是想着自己考上童生后,再去考秀才,什么事总想着自己。现在不一样了,很多事我都是想着自己家,整个家族、甚至我会想到我全村以及全县的人,我想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就像我的珠三角农庄那四十亩水田里种的两茬水稻,如果成功的话,我就会让我们族兄世潮想办法推广到全县去,有可能的话也可以推广到全国去。你想一下,要是我们现在种的粮食比以前多了一倍,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吃饱饭了。因此,大哥,如果你也一样的话,你的考试就会轻松多了,你要是想到你考的什么试都是以后为了服务到很多人,因为你的努力和付出会让很多人都过上好日子,如果真的会这样想了,你的考试也不成什么问题了”。大哥听我讲了这一番话后,人也突然开窍了,明显见到他的双眼里充满一种渴望和自信。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我的话让他看到人生活着的意义吧,以前总是局限于考个童生回报父母的期待,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做而做,现在是有意义的做每一件事,这样想不做好都难啊!茶喝了几杯后,我就让他先回去睡觉了,养好精神明天上考场。
童生试的考场设在县衙的一个训练场地,平时用来训练县里的衙差。现在用来作考场,还是要改造一下的,让人用竹子搭好棚子,再盖上厚厚的草,又降温,也防晒,下小雨也是不怕的。全县一共有七百多人考童生试,因此还算是很多人了,但场地没有什么问题,坐一千人都可以。第二天早上,我和二强驾上马车,带上大哥到了县里的考场,我们到了时候,已经好多人了,正准备进考场了,我们就把大哥送到门口,让他什么都不用想,就想到把题目写完,出来后就可以结婚了,想想好事就什么都不怕了。说完后,大哥就开开心心进去了,我和二强就一起去了珠三角农庄了。现在的农庄一切都欣欣向荣,充满生机,在那四十亩水田边上,我们停下车,问大堂哥有没有什么事处理不了?他说没有了,现在就等着水稻成熟收割了。我还是想到一个问题,就和他说了,你现在叫那几个帮你做事的人过来,用一两天的时间做好我说的这件事:“现在田里的水稻已经开花了,水田里里面放鱼要捉出来,放到上面大塘里面去。现在不用这些鱼在田里了。以前是因为水稻在生长期,放一些鱼到田地,让田里面水保持一定的活性,而且那些鱼也可以把田里面的一些小害虫吃掉,也可以增加一点田里的有机肥。现在水稻已经开花抽穗了,马上就灌浆了,要马上现施一次有机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田里面水放干了,这时田里面的鱼就要移走了。把鱼放在上面大塘后,然后叫人到上面猪栏边上的有机肥的大池里面,把有机肥取出来按一亩田放两百斤这个比例来施放。施放时还在把田里的水灌上才可以。这件事你们在这两天做完吧,要不然会太慢了,就没有意义了。”和世昭堂兄说完这件事后,我继续到山庄的养殖场,见到小表哥,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他说,现在的鸭子可以上市出售了,已经有五斤多了,时间太长的话会浪费粮食。我想了一下,就叫二强去联系县里那些做酒楼或市场做批发的过来看一下,批发给他们,我们也不用太麻烦了。但要留下几百只做种鸭,用来下蛋用。其他的一千四百多只分批卖给那些人。以后养鸡、鸭都要分批来养,这样就可以分批来出售了。小表哥同意了我的想法,这些鸭子可能要一个月才能卖完,下个月那些鸡也要出售了。现在就是那些鱼和猪没那么快,可能还在几个月才可以出售。我和他们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语后,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后,大哥还没有回来,想必是要考一天的,中午就没有回来了。想到过一个月后水稻就可以收割了,到时脱粒也是问题,我就就想一下,可不可把前世那种用脚踩的人工脱粒机叫人做出来,这样就省很多力了。现在这里的人都是用谷桶再用手大力把稻谷甩掉,真的很费力。想起我们在前世,一开始分田到户时,我们用的就是脚踏式简易脱粒机,这种简易的水稻脱粒机制作起来应该不难。我想了一下,感觉这件事还是和县丞世潮说一下,叫他帮一下忙。自己在前世上技工学校时学的就是机电工程专业,设计一个自己在前世见过的小机械是不难的,只是不知那几个关键零件可不可以加工出来。我没有专门留意过这里的手工作坊的水平如何,但从平时用的一些物件来看,感觉这里的金属加工不平不算太差,当然是没办法和前世相比的。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那台简易水稻脱粒机画了分解图出来,每个零件分别画出来,关键的零件就是那四个齿轮了,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还有一个是大齿轮和脚踏板之间那两根连杆,这三样东西是金属加工出来的。那个滚桶有一部分是金属,大部分是实木做的,这个不算难,最后就是用来装脱下来稻谷的四方形木桶了。我画好后,又细细回忆了一下我在前世用过的这种简易机械,感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就定下稿了。我就让二强驾着马车和我一起去县城里找世潮大哥,世潮正好没有出差,我找到他后,就去了他的后堂,世潮叫了一个衙差泡了一壶茶后,帮我倒了一杯茶后,问我:“老弟,过来找我所为何事?”“大哥,真的有事找你,这不我们农庄的四十亩水稻,现在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收割了,现在长势非常好,估计会有一个好收成,我以前有看过一本杂书,里面有介绍了一种水稻脱粒的机械,以前因为想着考科举,也没在意,那本书我也弄丢了,但里面的一些东西我记住了,想到我现在要用到这种机械,所以我就凭记忆把那种机械的图画了出来,想让大哥帮忙找人制作出来,如果好用的话,就让大哥推广到全县或全国也是可以的。”我不敢说我前世用过种机械,比现在的纯手工的打谷作业,效率高几十倍都不止的。只见世潮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说:“什么样的机械,让我看一下,”我就把我稿纸全部取出来,总共有八张,七张是分解图,一张是总图。我先把总图摊开,介绍说这部机械的原理,再把分解图也给他一一过目,过了一阵子,他就明白了,然后大喜过望,说:老弟啊,你这种脱粒机生产出来,真的会让我们全国的劳动人民节省很多劳动力啊,真的是造福众生啊!”“大哥,我还有一个建议,就是以县衙的名义成立一个制作局,专门制作这种机械,然后再按成本价提高两成的价格来出售,这样你们的县衙也多一份收入,以后县里了发生什么旱涝灾害的,也有一点余钱来周转。”世潮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不太好,感觉有点像与民争利一样,对于他的官声不好。见他不想赚这一份钱,我接着就说,要不以你的名义上报给朝廷,你也多一分绩效啊!世潮感觉不好意思,我就说了我的理由,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也没有功名,因此就算你帮我上报到朝廷,也担心上面不够重视,或者给其有心之人用来牟利。世潮见我心已决,也不再推托了,就和我说:“那就谢谢了,老弟,你真是我的福星,想想上次在清州和你相识后,我的好运就连连不断了,现在有了你这个机械制作出来,会造福全国人民的,如果上报后,朝廷就会嘉奖给我的,我到时也会回报于你的,”世潮大哥说这话时委实有点不好意思,我赶紧说:“大哥,你说什么话啊,我们都是一家人的啊,你过得好,我也会过得好的,我们全村全族都会过得好的”。我们现在就商议一下我们如何把这一图纸上报给朝廷,而又做好保密工作。因为我现在急着要用,所以我现在就要做出来,如果全部图纸都给了一家工坊的话,是不可靠的。因此我建议把这七张图纸分开三到四家工坊来制作,还有这四家工坊也要到外县找两家,怕同县的工坊之间会相互联系,让他们一次做二十套出来,我们回到村里再组装成型,按成本价卖给族人,先用起来。族兄听我想得这么细,也是大加赞赏,说:”老弟,你的想法实在是太慎密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不台做我的师爷吧?”我心里想,做师爷不是我的理想,我是想做一些事给全族人过上小康生活的,我可不想只服务于你一个人啊!我就淡淡的说,这事以后再说吧,这图纸就放在你这里了,我先给你两百两银子做成本,你可以一边上报朝廷,一边制作。世潮也没有推辞,把银子收下了,说做好后通知我。我也知道,他们这些当官的如果稍微清廉一点的,生活也是过得相当结据的。我把这件事办好后,和二强一起到考场去看一下大哥世飞有没有出来,我们慢慢的到了考场,只见已经有一些学子出来了,我们就在边上安静的等着,也没有多长时间,就见世飞也开开心心出来了,见他这样,我也感觉他考得不错,有戏了。就问他,是不是可以成亲了?他也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我说什么意思了,就骂我,连你也打趣我?不过,我感觉真的不难,考过去不成问题的。我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