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不上那些,救人要紧。”
钟墨尘快速研究手中的航图,即使全速追赶,也得半天时间。
如果海境线那边能拖一拖,理论上能赶上。
主子不令动手,岁九便不多言,守护在钟墨尘身旁,时刻留意宁围海上的动静。
自京市慈善晚宴后,主子似乎格外关注那位已离婚的夫人,这次甚至不惜暴露身份风险去救她。
他不明白那女子有何价值,为何主子要如此劳师动众去救她,死了岂不一了百了?
钟墨尘浑然不知岁九的想法,他满脑子都是乐语嫣是否吃得好、睡得香,身上蛇毒未清,两天没服药该不会难受吧,脖子上的伤口还疼不疼……
他对乐语嫣的态度在悄然变化。
……
此时的乐语嫣正享受着海鲜小零嘴,海上虽然艰苦,但海鲜管饱,精神不错,只是没吃清蛇毒的药,稍感气短。
然而半生精明的乐语嫣忽略了海鲜易发炎的问题,她的伤口还未痊愈。
今日的乐语嫣没了昨日的锐气,君二爷一时兴起让人领她去餐厅,正欲给她倒咖啡,却被乐语嫣挡下。
“咖啡免了,喝水就行。”
昨晚得知咖啡的由来,她是打死也不会再喝了!
君二爷并未强求,给她倒了水,两人对坐。君二爷点燃雪茄,“昨日还挑衅我,今日怎就乖巧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想做鱼饵,多难看啊。”
“牙尖嘴利。”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全身上下就牙齿最硬,能吃能说,以后您谈生意带上我,搞不好事半功倍。”
乐语嫣一改嚣张,与君二爷仿佛旧友重逢。
君二爷喷出烟圈,半眯着眼审视乐语嫣,“我的生意,一般不用嘴巴谈。”
“那用什么?手势?”
“命。”
无论是君二爷昨晚的人血咖啡,还是今日以命谈生意,都让乐语嫣感到恶心和惊恐,眼前人无疑是亡命之徒,她不懂江离深怎能与这种人为伍!
对了,江离深今天去哪儿了?
“你在找离深?”
君二爷似看透乐语嫣所想,放下雪茄走出餐厅,“跟我来。”
乐语嫣无奈,随君二爷来到船舱。那里有个蓄水池,上方挂着笼子,而江离深就在笼中!
君二爷示意手下启动机关,笼子沉入水中,江离深挣扎着却无法露出水面换气。
“你干什么?快放了他!”乐语嫣真的怒了,“那是一条人命!”
“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二爷显然是秋后算账,江离深不说,就让乐语嫣自己招供。
时间一到,江离深被拉上来透气,一听君二爷要乐语嫣自己坦白,急忙喊道:
“我说了,她昨晚只是去看……咳……”
话音未落,君二爷挥手,江离深再次淹没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