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雯轻轻点头，随口问：“明非你想报哪个学校？”

“有你在的学校。”路明非说的像本命年换红内裤般自然。

“再这样我真生气了。”陈雯雯声音微颤。

“为什么生气？”路明非问。

“你，你捉弄我。”陈雯雯红着脸。

“如果，这不是捉弄呢？”

鹅卵石铺的沿河路上，微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少女心中荡漾出漩涡般的复杂。

“雯雯，做我女朋友。”路明非轻声说。

陈雯雯怔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咬着嘴唇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路明非语气很平静。

陈雯雯抬头，没从男生脸上看到被拒绝的失落与苦涩，明亮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温柔。

见陈雯雯不说话，路明非自顾自的说：“原来我没打算告白的，只希望你幸福快乐就好。”

“那你为什么......”陈雯雯欲言又止。

“我发现你可能会受伤。”路明非眼神陡然变得炙热，按住陈雯雯肩膀，涌动的情绪山呼海啸，“我不忍见到那种结局，所以...我觉得自己要改变，想让你喜欢我。”

仿若闪电在心中划过，陈雯雯忽然想明白很多事，心中莫名沉重。

她失魂落魄的呆立半晌，突然推开了路明非，像用尽了所有力气，逃也似的离开。

“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路明非望着陈雯雯落荒而逃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嘿嘿，被踹了吧，活该！”酒红色的长发飘过，诺诺拉下脸上的大墨镜，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脸鄙视，“还真以为你泡妞多厉害呢，就这？”

“你懂个屁，要的就是这效果。”路明非轻哼一声。

“我信你个鬼！”诺诺撇撇嘴，然后挑起眉毛，“师姐跟你说，以你现在的形象拿下陈雯雯轻而易举，别像刚才那么冲动，让女孩儿感觉到压力，小火慢炖日久生情迟早的事儿。”

“不错，还真有点理解。”路明非认同的点头，诺诺说的很有道理，但他懒得去炖，还得时刻关注火候。

“怎么说，师姐传授你泡妞经验，学费是在入学协议上签字。”诺诺变魔术似的掏出纸笔。

“呦呵，准备好当我女朋友啦。”路明非完全不搭茬，一搂诺诺的小蛮腰，笑嘻嘻的说，“走，咱俩接着约会。”

“呸，爪子撒开。”诺诺啐了一句，一巴掌把路明非不老实的手打下来，威胁道，“我告诉你，古德里安教授明天就要飞走，我们招生名额不多，晚了就没机会了！”

“哦。”路明非面无表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诺诺直跺脚，当即愤怒离去，“真别以为莪们卡塞尔非你不可！”

“师姐再见，期待你真香的那天。”路明非贱兮兮的挥手，看着回头比中指做鬼脸的诺诺咧着嘴笑。

眼见时间还早，他掏出手机，从口袋摸出一张发皱的名片，拨通上面的电话。

“小姐姐，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