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日式庭院,落日余晖柔和洒落在石亭中的将棋桌上。
路明非和产屋敷耀哉安静对弈,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只有棋子依次落下的声响在庭院回荡。
又是路明非的回合,他盯着棋盘凝神片刻后,投子认输后赞道:“主公大人果真棋艺非凡。”
“少拍我马屁。”产屋敷耀哉笑骂一声,“和刚学会将棋三天的新手下个旗鼓相当,我还是要点面子的。”
路明非嘿嘿一笑。等待的时间往往很煎熬,为了缓解压力顺便打发时间,他在白天经常会和产屋敷耀哉对弈。
有逆天悟性加成,学将棋自然和玩儿的一样,正常来说他不可能会输,可他偏要输,每次都输的棋差一着,让主公大人杀个尽兴。
所以产屋敷耀哉嘴上说着要面子,实则笑容满面,说等渡过危机一定天天拉他下棋。
路明非很少会主动讨好男人,除非他能说来一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外加一個鬼杀队小剑士当老婆。
换成现代社会,路明非想一起娶仨老婆的想法无疑是痴人说梦,可谁叫这是日本大正时期,娶妻纳妾稀松平常,音柱宇髄天元就整天陪三个老婆秀恩爱。
产屋敷耀哉身为主公自然拥有其独特的个人魅力,他无比重视手下,记得所有已故鬼杀队剑士的生前经历,每天都会来给战斗中牺牲性命的队员扫墓。
虽然他还年轻,但说鬼杀队成员们将他视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般敬重丝毫不为过,即使是性格最粗暴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也一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个时代就是金科玉律。
只要产屋敷耀哉开了金口,老婆就稳了,毕竟没必要受限于现代思维,先上车后补票慢慢日久生情也可以嘛。
路明非和产屋敷耀哉相谈甚欢,天色也是夜幕渐浓。
幽静的日式庭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鬼杀队九柱到来,在向两人点头示意后驻守在庭院门前,紧跟其后的是大批鬼杀队队员,井然有序的分散在外围警戒。
原本庭院祥和的气氛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空气都彷佛变得凝重,满是山雨欲来的压抑。
白天可以稍作放松,但在夜晚,大批恶鬼随时都可能降临。
“会是今天吗?”产屋敷耀哉眺望远方的黑暗。
“快了吧,就算要集合所有恶鬼,三天也该差不多了。”路明非很无所谓的磕着桌上的葵花籽。
“你倒是心大。”产屋敷耀哉摇摇头。
“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挑选忌日是哪天而已。”路明非笑笑,忽然看向庭院外,轻声说,“来了。”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外围警备的鬼杀队成员高喊敌袭!
......
今晚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乌云笼罩整片天空,带来比平时更加幽邃的黑暗。
浓郁的腥臭和血气顺着夜风迎面前扑,似幽灵的鬼爪掠过肌肤,带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伴有恶鬼嘶吼,属引凄异哀转久绝。
外围的鬼杀队员齐齐往两侧后退,让出一条直通庭院的通路,然后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普通恶鬼拦截在外,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是产屋敷耀哉提前下达的命令。
庭院前密布的火把照亮了来袭的敌人。
走在最前方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长相俊秀邪异,看似与常人没有差别,可从灵魂中散发出的冰冷与暴戾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浑身战栗,感觉血液都仿若凝固。
他便是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
跟在鬼舞辻无惨后面走来的有六只鬼,形态各异,却无一例外都是让人类闻风丧胆的上弦之鬼,每只都有超越柱的恐怖实力。
众鬼在庭院门前站定,目光残暴的打量在前方驻守的九柱,择人欲噬蠢蠢欲动,每一个动作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凶狠和邪恶,慑人的威压宛若遮蔽夜空的黑云。
每个人像是被鬼手抓住脖颈,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死寂之中,鬼舞辻无惨冰冷的声音传彻四周。
“李狗蛋,出来!”
......
严阵以待的八柱一脸茫然,唯有花柱脸色古怪,朝着庭院内看去。
路明非正在产屋敷耀哉同样怪异的目光下对着前方的空气指指点点,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口的上弦鬼,口中念念有词:“这货五千点不错不错,这货也有六千点赚了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