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族长会议不是出了异样吗?”小易不解道。
“老夫不这样说,血红会走吗?你可真是一个傻徒弟。”药师连连摇头。
“那么主人没事!”小易欢喜道。
药师的眉头却没舒展,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含糊说了句:“这不好说。”
药居外。
夕阳早已消失。黑幕开始降临。
风弄站在黑色的天幕下,看到血红和尔耳走出药居,立刻低头退到一旁让出路来。
血红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从风弄身边走过去。
尔耳感到身体状况好了许多,看到风弄呆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正要喊他。
“不许。”血红突然冷冷说道。
尔耳一惊,转过身来。
风弄望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两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给!”一张崭新的手帕递到了风弄的面前。
风弄回头看到小易,又扭过头去道:“干嘛?”
“擦擦脸。你不是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小易强硬把手帕塞到风弄的手中。
风弄握紧手中柔软的手帕,咬牙切齿道:“我才没哭。”
“明明哭得像个泪人。”小易毫不留情面戳穿风弄的狡辩。
“才没有!”风弄用力狠劲擦着眼睛大声辩驳道。
“哭了。”
“没有。”
……
两人如此互怼了好一会。小易突然冒出一句:“谢谢你。”
“没有!哎?”风弄转头看向小易。
小易笑道:“师父说了,是你去风城宫殿找的他。”
风弄看着小易笑容满面的样子,顿时心中有些恼火:“哼!”
山林中。
尔耳见血红自从离开药居,脸上就没好过。
“血红大人,您在对风弄所做的事情生气吗?”尔耳试探问道。
“风弄做的事情?他做了什么?”血红冷冷问道。
尔耳连忙低头道:“不,是属下妄图揣测了。请血红大人恕罪。”
血红望了一眼身后药居的方向,冷冷道:“你去宫殿,看着那个断臂的男人。”
话题终于到了关键的问题上,尔耳冒险问道:“血红大人,他只是季家一名门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劳烦您出手的吗?”
血红的眼眸突然变得异常冰冷,说出的话都仿佛在冰窖中冻过三天三夜一样:“那个断臂的男人很危险。”
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危险?
是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高手,还是下毒于无形之中的毒医,亦或是藏身幕后操纵傀儡的阴谋家。
不,在血红看来,一个人会对自己用狠招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那个男人连自身都舍弃,所要达成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现在去了宫殿。”血红回头望向風族宫殿的方向,眼眸阴暗下来。
“血红大人,有什么问题吗?”尔耳不解问道。
血红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平日惯常的邪魅笑容:“到目前为止,所有事情都在对方的计算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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