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世代相传,这夜游之术几乎成了她家族的标志,然而不幸也随之而来。她一些家人在夜游中迷失了方向,再也没有回来。
最终,偌大的家族只剩下秋水和她的侄子阿财相依为命。
秋水自幼便照顾着阿财,她深知夜游症的危险,因此每逢月圆之夜,她都会用尽各种办法来束缚自己的行动,以免重蹈先辈覆辙。
而小小的阿财,尽管年纪尚幼,对这遗传下来的怪病也有所了解。可随着阿财的长大,阿财的梦游越发厉害,时常出去偷村民养的鸡鸭。后来姑侄俩,就被赶了出来。
两人相依为命来到了渠德镇,用积蓄开了这家街角的小客栈。
安儿一听,脸上的表情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一阵一阵的。他咂舌道: “公、公子,你说那家客栈的老板娘和店小二会...会吃鸡鸭?不会也吃人吧?”
疯老头坐在桌子旁,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小酒,他一脸镇定,“瞟你那没出息的样,若他们真的吃人,你还会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白容闻言点头,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疯老头,心中暗道这位看似疯癫的老者或许知晓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沉声问道: “这种病症,以前您老见过吗?”
疯老头放下酒壶,眼中精光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吃人的人,我倒是见过。不过这种诡异的病症,我也是头一次见。”
安儿听后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不放心地追问:“那公子,我们今晚不住在客栈了吧?”
白容对他微微一笑,“别担心,他们不会吃人的。而且我在医术中见过,夜游症之人,是在夜间梦游行动,若在其梦中引导,使其自己解开心中的迷惑,或许能够治愈此病。就如同用药引药,用其自身的毒素解其毒一般。”
疯老头点了点头,似在赞同白容的说法,却又补充道: “但这需要极高的医术和对人心的洞察,非一般人能为。”
安儿听得云里雾里,“公子,你该不会是想要帮助他们吧?”
白容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
“你们没发现,今天的街上,有些异常吗?”
“公子,你不要吓人好不好。”白容不说还好,一说安儿都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好像有什么吃人的东西,在盯着他们一样。
疯老头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胆子这么小,还说要保护你们家公子。我看是你们家公子反过头来,保护你差不多。”
他说完站起身,左右两边探头望去,街上的行人比往常少了许多,而且行色匆匆。
“的确不正常。”白容也站起身来,对着疯老头说道。
安儿紧张地凑到白容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白容简洁地说。
“等?等什么?”安儿不解。
“等天黑。”白容淡定自若,仿佛已经有了计划。
疯老头正色道: “书呆子,你打算晚上做什么?”
“我想看看,这客栈究竟还会有什么样的秘密?”白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