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悔笑道:“嘻嘻~看不出来,年纪不大,义气倒重。放心吧,由我去说,我跟小白爷情同姐弟,只不过是向他要个人,他还能说不?!”
正说着,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不悔姐,我们要走了,让小神医出来吧~~”
衣不悔款款移步过去,开了门,小白爷倚着门框,贱贱地笑着:“没打扰你们办事吧?”
张本草看着小白爷这副贱样,心中暗叹,真是白瞎了这么帅的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衣不悔笑骂道,手指点了点小白爷脑门,“正好有事要和你说,我想让小神医住在眠花楼,你没意见吧?”
小白爷眼睛提溜一转,在衣不悔和张本草间来回看了看,笑得愈发犯贱:“怎么?不悔姐看上小神医咯?”
“再胡说,以后别叫我不悔姐了!”衣不悔佯怒道。
小白爷急忙服软,连声道歉:“好好好,我不说啦~既然不悔姐开口,只要小神医同意,我当然怎样都行啦。”
衣不悔满意地点点头,招来一个龟公,带着张本草开了间房。
就这样,张本草从未想过,来到京城第一天,竟就在京城最大的青楼住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站在眠花楼后头的院子里,张本草深深吸了一口初秋的凉气,暗叹这两天的遭遇,犹如幻梦一场,怎么这么没有真实感?
“哎哟,小神医起的这么早?难道是床铺睡不惯?”
正伤春悲秋的张本草,眼前晃过一道倩影,定睛一看,是衣不悔轻快地跳到他身边。
张本草忙道:“不不不,昨晚我是一觉到天明。对了,不悔姐收留我的恩情,我还没好好谢过呢!多谢不悔姐!”
衣不悔见张本草这般拘谨,心里更乐,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本草自己也不明白,平日里见到女孩,就管不住的贱嘴,怎么遇到衣不悔就这么正经呢?
“嘻嘻~~别用好话诓我!我收留你,供你吃住,其实是付你诊金,让你给我的小姐妹们瞧病呢!”衣不悔狡黠地眨巴眼睛,笑道。
张本草也不含糊,洗漱一番后,即日开工!
不出数日,张本草便将眠花楼里所有的小姐妹们,全都治了一回。
治疗妇科疾病,最常用的就是各种抗生素。万幸,大部分抗生素都在日常处方药柜里,张本草这几日是一排排的拿药,呆在小药铺的时间,只怕比在房里的时间都多!
抗生素这种现代西药,对这些没有任何耐药性的古人来说,简直比王母娘娘的仙丹还管用!
困扰这些女子的难言病痛,在张本草手下,没过几天就纷纷好转。
而戏班班主那晚吃了张本草给的威尔刚,奋勇战斗了一整晚,搞得那个青楼姑娘最后连连讨饶,才做罢休。
自那晚后,小白爷忙着唱戏,没怎么来眠花楼,班主倒每晚准时出现,不仅自己天天吃药作乐,还不断向其他男宾客介绍张本草,更自己上阵,现身说法...
而衣不悔和林原那场斗酒,也很快传开了,不过流言总是越传越歪,市井小民嘴边的最新版本,已然变成是张本草的药让林原迅速醉酒......
才刚来京城一个星期,张本草就迅速地在南城出了名!
“眠花楼新来了个小神医,男女通治!!”
这是南城最近几天,街头巷尾人人都在传的话!
张本草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成为流量小生的感觉,就连出门吃个饭,都有各色人士上来打招呼,去个戏班,短短两条街的路,也会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妇跟着。老鸨子看他时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总是一脸嫌弃。
而西药铺的声望值,更是蹭蹭涨的飞快。张本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解锁的几个新药柜,里面的药基本可以治疗所有普通的病症了。
张本草为了方便,也陆陆续续运了点药出来,在房间里屯着,省的去小黑屋进进出出。
不过老话说得好,否极泰来,福祸相依!
一星期的安生日子,转眼就到头了。
这一早,张本草还在睡梦中,不断享受着鲜花和掌声,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小神医!!小神医!!楼下出事啦!!”
张本草披上外套,慢悠悠地过去开门。
“谁啊?老鸨?你急什么嘛...不会又是哪个小姐姐要闯进来找我吧?”张本草慵懒地又坐回屋里,倒了杯茶漱口。
“还小姐姐?!!我呸!!你可把我们害惨了!!”老鸨子肥大的身躯堵在门口,顿足捶胸,“楼下来的是林家!!”
张本草噗一口,将茶水喷了一地:“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