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享域东京的格斗家,但现在却像条被遗弃的狗一样趴在简陋肮脏的公寓里腐烂。
“都赖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他总是第一?为什么我学什么都比他差一点?”
“就……不能……让一让我……”
“真该死!”
如此卑微的话他却说的理直气壮,他已经从内到外烂透了。
细数着自己的所有比赛,凡是跟那个男人一起的,他总是位居第二,就好像这两个名次之间隔着一道海。
名为天赋的海洋。
为了躲避第一名那个男人他换了很多项目,但是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而体育运动又或者说竞技相关的运动没有人会在乎第二名,这个位置永远是失败者。
他南光忍就好像是失败者的究极模板。
于是意志消沉的他选择了赌这个方式发泄情绪,本就消费不菲的生活习性,加上巨额的赌债,很快他被KO了。
生了病却没有钱治,就连最拿手的手段都无法保证了。
只能烂在这种狭窄、便宜、脏兮兮、满是虫子的公寓里。
现在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烟头折磨虫子排解情绪。
像是把虫子幻想成了某人,他越来越兴奋。
勉强活跃起来的脑子忍不住浮现第一名的脸,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甚至名字也不重要了,但是他永远记得那双眼睛里面蕴含的情绪。
轻蔑,就像看待一只虫子一样。
“所以我……讨厌虫子……”
“你不就是虫子么?”
从孵化卵起身后的记忆点点浮现,已经被烧毁的触角疯狂颤动,“我是虫子?!”
“对,蜘蛛呢。”
冰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话语浮现在蜘蛛骑士的耳边,句句直戳内心,比起那一迎头一击还要痛!
痛的他要裂开。
一起裂开的还有他自以为牢不可破的盔甲……
“简单的物理知识……”
“冷热碰撞。”
“冰雪操术降温,随后是灰原雄的炎拳(上杉京自己取的)上上强度。”
“真不错,我还以为我那点知识储备都就饭吃了呢。”同前世的大部分人一样上杉京的大脑巅峰留在了高中和大学。
毕业就端上了铁饭碗,所以多少有点无忧无虑。
现在初中老师的教诲帮助自己解决了敌人,似乎记忆中熟悉人就在身边,亲切的东西带来的慰藉让他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当然下手就更重了。
脑袋已经被打昏的蜘蛛骑士来不及反抗,就被一拳拳燃烧着猩红烈火的铁拳暴打。
一边打着上杉京一边说道:“要不怎么你是第二呢,学的乱七八糟的,没有一样精通的,看看我怎么用的。”
说着他现身教学,蜘蛛骑士亲身体会。
迎风暴涨的火焰升腾顺着上杉京的手臂盘旋像两条火蛇缠在手臂上。
双手拉过被击打的后仰的蜘蛛骑士,脚下轻快跳起,一招带着烈火的顶膝印在他的脑袋上,随便给蜘蛛骑士开个瓢。
紫色的鲜血从头上留下,在雪白的地面上烫出道道疤痕。
这些紫色的血花随后在洁白的大地上越发妖艳。
不算完,上杉京拽着蜘蛛骑士断裂的触角,好让他重新站直,嘴巴里解释道:“这才是咏春,下辈子好好练。”
说着,一双手臂拉出道道残影,酷似两杆灼烧的通红的铁杵横向运动着,又好似锻造的铁锤,每次打击在蜘蛛骑士的胸口都带着点点火花,漂亮精彩极了。
那片最坚固的胸甲更好似碎石般随着日字冲拳的打击哗哗落下,很快盔甲被洞穿,颤动的心脏暴露出来,而后被打烂了。
“然后是下潜……抱摔!”
上杉京的动作更加迅速也更有力量,似乎下意识的就完成的极为标准。
当这一终结技结束,蜘蛛骑士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上杉京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打完收工。”
“正反手教育,真不愧是装b绝技,有点爽了。”
有条件上杉京从来不放过装b的机会,哪怕没有观众。
自娱自乐他也很开心。
“我还没输!”
嘶哑、绝望的声音颤抖在上杉京的身后响起。
也许是心里的愤怒和那点悲哀的倔强支撑,被一套暴打的盔甲爆裂、心脏粉碎的蜘蛛骑士竟然硬气的站了起来。
脚步踉跄着挥舞着拳头就要攻击上杉京的后背。
而上杉京则头也未回,冷酷决绝的声音响起:“哥们,你是真贪心,看在你好用的咒术份上再送你一招。”
话音落地,上杉京快速转身,转胯鞭腿。
迅猛的腿击好似一轮弯月,带着烟火的脚又像是彗星陨落,自上而下攻击直接将蜘蛛骑士的打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也不理会蜘蛛骑士的死活,转过身的上杉京食指指天,潇洒的姿态像是祈祷,又像是对这次畅快战斗的总结。(指天踢)
而被终结的蜘蛛骑士则匍匐在地,冰霜与烈火在体表交织,狼狈的死亡姿态就像他的独白一样——当之无愧的小丑和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