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驾着快艇穿梭在乌苏里江上,江畔的游客对我们投以羡慕的目光,江面上打渔忙,快艇夹在渔船中央,躲避着江面上密集的渔网,九月的江面显得有些狭窄,渔船集中在中国水域的一侧显得很拥挤,主航道偏近俄罗斯一侧,那边地广人稀除了俄罗斯的巡逻舰,看不到他们水中的渔船,一江两岸形成了强烈的比对,跟水中的泾渭分明一样明晰可见。俄罗斯岸边有座小镇,在船上看得更真切,小镇不大,跟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可以相媲美,它们远离遥远的莫斯科,独守在距离中国领土最近的一侧,被大片的树林包裹着,镇上有一条路,路上有车在驶过,不知道他们会开往何处,只是此刻更显得更加唯美和幽静,大自然赋予小镇最丰饶的秋景。
清澈的江水泛出洁白的水花,水花映照出头顶的阳光格外耀眼,就像天空撒下一片黄金挂在渔民网片上。最喜渔民收网的时刻,大麻哈鱼出水渔民脸上洋溢着最幸福的笑意,我们看得也很陶醉,鱼挂在网上,那是渔民的希望,这条江上流淌着渔民夜以继日的期盼。从东极广场开始沿江直下接近乌苏镇的几十公里的水域,渔船尚多,但却井然有序,正是十月大麻哈鱼丰收的季节,繁忙的江面上传递出丰收的喜悦,渔船上传递着小城的梦想。
马老师开着快艇,我们跟在渔船后面,连日的江水使本已狭窄的江面更显拥挤,走在水面上到处都有听到渔船上的抱怨,主航道上行船更加困难,稍一不慎都有可能碰上过往的渔船,我们的快艇被挤到一处浅水区,我们正摆弄着艇的时候,一条待捕的渔船径直驶向我们,起初我还有些警惕,丝毫没有搞清他们靠近我们的目的,马达声太吵,渔民并没有说太多,他们只是将缆绳拽到他们船上,借着渔船的拉力,轻松把我们送到航道上,然后冲我们笑着挥挥手,驶向捕捞区。淳朴的渔民让我们深受感动,他们意识到我们即将搁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慷慨的把我们拉出浅水滩,还未等我们道谢,他们已驶往远处开始了新一轮的作业。
那段时间我每天出现在江面或者水边,同渔民一起作业,感受着他们收获的喜悦、空网的愁容、捕捞的无奈,他们的生活靠在江边,收入靠着水面,世世代代经营着捕捞的行当,过早的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为了生存却不得不过着“靠江吃江”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究竟是否还会一直持续,连年江中的产量在急剧下降,而渔船的数量反而见长,大家共守着一处江水,排着队打渔甚至冒着过境被抓的风险,江上的马达声一片,从早到晚,鱼儿听惯了轰鸣声,躲得远,渔民的期望值一次次拉满,徒留下一江的疲惫和不堪,乌苏里江打渔忙,但愿我们的生活更加有希望。
乌苏里江的鱼被转运至抚远县鱼市场,鱼市场每天都很忙,这里集中了从黑、乌两江捕捞上的野生鱼,每家门外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出江鱼品,顾客人来人往,外地人最爱这里,因为这是江的橱窗。街面上一年四季不会干燥,这里淌着运鱼车带来的江水,浸漫过街面。这里也是全国商品鱼的一处集散地,老板和伙计正在忙着打包装,将货物输送到全国各地,输送到千家万户的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