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让她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好感。在此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有才华的?英俊的?温柔体贴的?善良的?家产万贯的?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遇到何远的那一天,让谷雨觉得他就是她在人海中寻寻觅觅了许久的人,她对另一半的要求也变得清晰起来,就是何远这样的人,不管他是否有才华,是否英俊,是否温柔体贴善良。
何远继续走着,脑海里对谷雨的思念挥之不去。他联系不到谷雨,这让他万分沮丧,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去找谷雨,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寻找。可是他常常梦见父母,梦里父母的容貌是模糊的。
转弯处,一个年轻男人与他擦肩而过,走了两步何远鬼使神差地回过头来,那人却并没有看他一眼,沿着何远走过的路一直往前走。从穿着来看,这里值得他去的地方只有刚才那个理发店了。肚子又开始叫唤起来,何远向女孩推荐的饭馆走去。
饭馆老板夫妻两人都是来自山东,在苍平打拼了许久才开上了这样一家颇具规模的饭馆。店里的服务员也多是山东人,据老板说,自己和妻子是在这里打拼过的,深知外地人身处异乡的不易,二人尽自己可能帮帮这些年轻的后生。
何远对老板产生了敬意。正是饭点,店里吃饭的人很多,老板夫妻二人也跟着年轻人跑来跑去,忙得不亦乐乎。何远点上几碟小菜,先把肚子填饱,接着慢悠悠地品尝着桌上的菜肴,一口一口地抿着酒杯里的酒。
忙活了一阵后,店里的客人走了大半,店老板见何远一个人悠然地吃着酒,对他产生了兴趣,坐过去跟何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何远问:“北边街上的那家理发店好奇怪,这么一家高档的店铺怎么开在了这么一条街里。”
“这个店在这里二十来年了,我年轻来这里打工的时候就开在这里了。听说是那时候店老板和镜西的一个大官都喜欢一个女孩,最后那女孩嫁给了大官,姓谢的这位老板就跑到来住了几年,期间和苍平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往来密切,不知哪天跟人家打了个赌,说他就算把店开到望平街他们也会买账。果不其然,这店里的都是苍平最好的理发师,现在那些公子哥大老远开车到这里来理发。”
“那现在那位姓谢的老板呢?”
“早就不在这里了。听说在这里浑浑噩噩过了几年以后被他父母拉回家去关了一段时间,后来跟父母做生意去了。至于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们就不知道了。都是些平常人,哪里知道这些有钱人的日子。”
听店老板这样说来,何远对这位姓谢的先生愈加好奇起来。不知这位谢老板是不是自己要找的谢文忠。
“那这位姓谢的老板是叫谢文忠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些都是从女店长哪里听来的。”店老板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