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并没有打算瞒着他,相反,或许他作为何程儿子的身份,更有利于他接近谢文忠。于是他告诉女店长:“我叫何远,何程是我父亲。”
“原来是何公子。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三个月前,我收到一个短信。接着跟着短信的提示我才来到这里。”
“何公子可否方便把短信内容告诉我呢?”听说他是何程的儿子,女店长对他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不好意思,短信内容不方便透露。”
“那好,我也不是非得知道短信说了什么。但是何公子,既然我花时间在这里见你,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你不能用认错人来搪塞我。况且我还不知道你真是何程的儿子还是假的。”女店长不怒自威,汉语中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店长,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吗?”
“我不该怀疑吗?”女店长反问道,“何程先生从来没有在报纸电视上透露过他孩子的消息,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
何远低着头想了想,掏出手机给父亲的助理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何远对着电话里面的人说道:“是王叔叔吗?我在外面办一件事情,需要用一下父亲的名头,可是他们不相信我是父亲的孩子,你给我证明一下。”
电话里的人回道:“你小子想用你父亲的名头做什么坏事。”
“不是坏事,王叔,你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会不会做坏事你还不清楚吗?”
“这倒是。不过你还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出了事,我是要对何先生有交代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晚上跟你好好把这件事情说一下,你看行不行。”
这个姓王的助理跟着何程十多年了,不说看着何远长大,也是看着他从不懂事的小孩子长大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何远自小就懂事,沉稳,待人谦和,彬彬有礼,深得他父亲喜爱,就连他父亲身边的人,好友,商业伙伴都对他青睐有加。何远做事的确让人放心。
“也行,不过晚上你得好好给我个说法。”
“好的,王叔。那你跟她好好解释了一下。”
何远把电话递给女店长,不知道王叔说了什么。
不知道王叔对她说了什么,当女店长把电话递过来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相信了何远的身份。
“好吧,你的确是何公子,可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这里只有你知道你老板的消息。”
“不错。可是我老板的消息不是说给就给的,你得先给我一个理由。”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呵呵,找我们老板的哪一件不是重要的事情。”
何远知道这女人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店长,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牵扯的越少越好,您还是不要过多的好奇。”
女店长见自己的心思被何远猜透,既不生气也不觉得难堪,反而笑眯眯地对着何远
“那好,我给你问问老板。”
说着,女店长从包里拿出手机,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悦动。这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怪不得名声极好的谢文忠偷偷在外面养着她。
“老板,何程何先生的公子在理发店这里,他说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何远不知道谢文忠跟女店长说了什么,只见女店长频频点头。
不久,女店长把电话挂了,对何远说道:“你到白山去找老板吧。”
何远对女店长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深冬时节,墨蓝的夜色早已将这座北方的城市吞没,路灯早早的亮起,寒风从更遥远的北方吹过来,带着北方凛冽的寒气与坚硬的沙石,打在脸上刺骨钻心地疼。风把何远的眼睛吹出泪水来,何远原本只是觉得这三个月来漂泊无依,有些心酸,却不想当风把眼泪吹下来的时候,他竟然真的想哭。他大口大口地呼气,风沙吸进喉咙,他益加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