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衣男子想道:“这武功确实邪乎,却不是一种气功?在江湖上,气功早已没落,没有想到他的气功那么厉害!”
他当然不会知道,萧朗的武功却是寻死得来的。那崖洞就是个秘密,萧朗不可能将它泄露。唐雪也不会。
朴衣男子将黑棍朝地上一笃,说道:“萧公子的武功果然厉害,却是我输了。——我看得出来,萧公子特意收了功力。”
即便是输了,也可以和气相好——这便是江湖。
萧朗得意地大笑起来——说道:“武功不论输赢,你的棍法了得,比我的武功好看多了。”
他也并非是说朴衣男子的武功中看不中用,而是说——武功不是不择手段的东西,除了实在之外,还要好看。
朴衣男子握棍抱礼——说道:“在下乃福来酒馆的门客,如有机会,还请萧公子到福来酒馆来坐坐。”
这是不打不相识的自然——你一招我一招,往来之中都是情义,便是以武会友。
萧朗扬起笑脸来——说道:“一定一定,我便不客气了。”
朴衣男子来找他,便就没有客气;那么他也不客气。
朴衣再抱了个礼——说道:“那么在下先行告辞!萧公子一定得来福来酒馆。”
告辞之后,他便转身走出长风酒馆——走入街市去了。
萧朗摸起下巴,没有什么胡须——说道:“福来酒馆?”
他还以为是长风酒馆抢了生意,别人来找他麻烦——没有想到却是来结识的。
唐雪凝起眉头——说道:“萧朗,别的我不说,这人会武功——这福来酒馆肯定有什么来头,咱们还是小心点。”
她的顾虑倒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一个会武功的门客背后指定有什么江湖势力,有势力必然有争斗。
萧朗叹出气来——说道:“我也并非要结识他,只是身不由己。”
他还是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泄露——那崖洞里可是有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说不好会引起江湖争纷。
唐雪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管,你再怎么样——都别把我牵扯进去,我不会武功,我只有一柄剑。”
崖洞的秘密——她也知道,但是她以前只是个江湖混子,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殊不知,她现在和萧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萧朗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得太简单,我反而担心你不会武功——别人会调查我们,我们暴富起来,不太合乎常理。要不是我学了武功,只怕别说买酒馆,还有那三十万两银票,那崖洞的秘密也保不住。”
他并不知道江湖的深浅,只知道崖洞的秘密一旦泄露,他和唐雪可能也不好委曲求全。诸多风险是存在的——没有人知道,在巨额的财富面前,人心将如何争斗——尤其是在江湖。他们也犯不着把崖洞的秘密告诉别人。
唐雪冷静地看着酒馆门口——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我们去悬崖的行踪?”
悬崖下面就是满地金银珠宝的崖洞——
萧朗又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我们都是混子,谁在乎我们的行踪?”
没有人知道萧朗当天去悬崖寻死——
是时,乌沉沉的天空将雨纷纷飘下来,酒馆门口外都是淋雨奔跑的人;水花溅到了门口内,打湿了地板;伙计赶紧用布来擦,倒是没有听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