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走出黑暗露出在月光下,许青落看到是霍宴的马车,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霍宴的马车,上面坐的自然是霍宴,如此来看,自己想到的应该只是虚惊一场。
“吁!”
马车在前庭外停下,霍宴掀开车帘走出,还未下马车就看到了门前坐着的许青落,笑到:“干嘛跟这坐着,怎么不进去?”
看得出,霍宴这趟进宫心情不错。
许青落起身,但没有回应。
“你怎么这般憔悴?“
霍宴下车近来,看到许青落脸色问到。
“司长!”
许青落走下台阶迎上,问到:“您进宫是受召?还是自行?”
“自己去的!你杀了国公府子弟,就算没有人追究,也理应禀告陛下一声,不过陛下没有见我!”霍宴说着,再次面露笑容,道:“陛下没见我!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没有怪罪之意!”
“走!进去说!”
霍宴往门庭走去,却被许青落一把薅住了胳膊:“司长!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宴侧目:“难不成是借钱?多了可没有哈!你知道的,我这个司长虽不作为,但也不曾敛财纳利,全靠俸禄........”
“司长就没有闻到什么吗?”
许青落这一说,霍宴嗅了嗅鼻子,霎时间脸色骤变:“好浓的血腥气!”
嘀咕一声,霍宴大步走向门庭,推了下门,没推开,抬手就是一掌。
他这一掌,两扇紧闭的大门轰然崩碎,不等四散的木屑落到,霍宴已经消失在了大门中。
看着霍宴入府而去,许青落没有跟行,转头又在台阶坐了下来。
..................
霍宴离去约莫半个时辰,
重新走出了门庭,来到许青落身旁坐下,声音低沉了许多:“之前你爹救嫣儿一命,今日你又救嫣儿一命!此情,我霍宴必报!”
得知府中发生的事,霍宴表现得比许青落想象中的冷静。
也可能是霍嫣嫣还活着的缘故,毕竟霍嫣嫣就是霍宴的一切。
“司长待我不薄,我既然遇到了,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客气了声,许青落又道:“今日我从长公主出来也遭到了伏杀,和您府上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一伙人..........”
他把自己的遭遇和猜想都说了一遍。
他说完,霍宴久久沉默。
许久之后才开口否决他的猜测:“不会是陛下,背后之人不是长公主就是太子!”
许青落不解:“司长为何如此肯定?对您出手,对他们也没好处啊!”
“你不了解,这两个人都是疯子,越是疯狂不可能的事,我越觉得与这二人脱不了干系!”
霍宴摇头说着,看向许青落:“大乾立国千年,各大世家底蕴深厚,你觉得,两个二十出头的小鬼,凭什么裹挟满朝文武为其所用?能在都城做官的,哪一个不是背景深远,人精中的人精?他们不知道一旦事败的后果吗?”
“难道不是因为两人身份?”
“两人身份固然是原因,却不是最根本的!”霍宴起身,抬头向月:“这二人,心思如渊,手段超绝,以天下为棋盘,满朝文武为旗子,胜者主宰大乾,可一旦落败,连同党羽皆是死无葬身之地,绝路之下,他们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许青落还是不解:“可对您出手图什么啊!”
“或是逼我入局!或是逼我出局!我也不知!”
霍宴摇头,低头看向许青落:“不管为了什么!今日屠我满门,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但你不一样,你只是个校尉,无关大局,你得马上离开都城!”
“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最好离开大乾,还有,我想请求你件事!带嫣儿一起走!只要她不在都城,我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霍宴此言,许青落确有心动。
都城水太深,留下来确实危机重重,但犹豫之后,他道:“世间纷扰,若是您都护不住嫣儿小姐,去到哪里又有何不同?”
霍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