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朝惊枝依然什么也没说,反而轻轻打了个哈欠。
易大国面如死灰,眼里满是绝望,还不满意,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就在朝惊枝想开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高呼:“摄政王殿下驾到——”
尉迟敛?
他来掺和个什么劲儿?
朝惊枝眉眼几不可见的一冷。
下一秒,殿门就被毫不留情推开,尉迟敛走在最前面,身后的随行侍卫纷纷跟了进来。
尉迟敛一来,易大国等人脸色瞬间苍白,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根本不敢出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陛下和摄政王同时驾临寿安宫?真是好生热闹。
“陛下好雅兴,都学会做人体冰雕了。”
尉迟敛黑眸深邃,声音低沉,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朝惊枝知道他说的是外面那些宫人,挑了挑眉,“是吗?都冻住了?摄政王有兴趣的话,赏你几座也未尝不可。”
语毕,她像是感受不到冰冷的气压一样,眼尾微勾,声音透着漫不经心,“朕在处理家事,这里庙小……”
她还没说完,尉迟敛就已经自顾自地就座,喝着侍卫们斟的茶。
简直是明晃晃无视了她。
朝惊枝眯了眯眼,淡淡冷笑一声,看向那三人,她本想借此来敲他们一笔,但是尉迟敛一来,只能作废。
“那些东西呢,也不值几个钱,朕相信母后也不会在意的。”
朝惊枝把玩着自己葱白的手指,“你们呢,各留下一根手指,就可以走了。”
她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迎合着朝惊枝的话,门口的侍卫们很贴心地将一把刀扔到了易大国等人面前。
大殿里顿时静得一根针都能听见。
易为春虽然疯了,但是十分传统,早就被灌输了女人就是要给父兄奉献的思想,因此下意识地还想求情。
“别,枝枝……啊!”
她壮着胆子拉了拉朝惊枝的衣袖,却反被扇了一巴掌,直接跌坐在地上。
很快,易为春脸就肿了,清晰的浮出一个红掌印。
朝惊枝眼也不抬,“别碰朕,滚开。”
尉迟敛一眨不眨地盯着,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
易为春的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捂着脸站了起来,颇为委屈。
剪雪和初夕不屑地看着这个疯女人,旋即又悄悄地看向尉迟敛,各有各的心思。
见易为春都这样了,易大国等人哪还敢犹豫,命保住就算好的了。
他们对视一眼,咬牙一个个开始砍手指。
当然,都选择了对生活影响最小的无名指。
三道隐忍的闷哼声结束后,他们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赶紧跪好等候发落。
与此同时,朝惊枝眼里,不仅是殿外的宫人,殿内的易大国等人周遭的黑气都拼命地朝着她冲来。
是啊,都这样了,怎能不怨,怎能不恨?这力量完全是唾手可得啊!
还有尉迟敛,光是坐在那里,一个人就顶百十个人,朝惊枝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若有似无的侵略。
她不由得心情大好,“爱卿定然累了,回去休息吧。”
“谢陛下。”
易大国等人松了口气,赶忙应着退下了,毕竟血还在流,包扎是最要紧的。
尉迟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看殿里的摆设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是有些人手脚不干净罢了。
朝惊枝感觉自己的魂魄充盈了不少,斜倚着,风情无限,“朕身旁婢女的眼珠子都快黏在摄政王身上了,要不送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