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快,朝惊枝更快。
在没得逞后就马上全身而退,直接跳下了榻,和尉迟敛保持安全距离。
朝惊枝的唇角沾着血迹,脸色红着,神态有些遗憾,抬眼便带上了挑衅的笑,眼尾微勾,媚人的很,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艳鬼。
疯狂又迷人。
被这样死死盯着,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疯子!
尉迟敛的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摸了一把,手掌上满是血,语气阴狠,“陛下还真是想死的很啊。”
尉迟敛倒是没想到,朝惊枝居然还有力气反抗,那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了他。
该说自己是命大呢,还是命大呢?
也不怪他放松警惕被袭,谁能想到一个身中极品媚药的女子,居然还有力气咬人?
这一刻,御书房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仿佛下一秒,尉迟敛就会冲上来解决了她。
朝惊枝微微晃了下身子,悠悠提醒道,“殿下还是先处理伤口比较好,要不然,这偌大的江山,朕就这样拿下,多不好意思。”
真好心的提醒啊。
的确,她咬的毫不留情,现在还有血在流,好在不是大动脉,尉迟敛及时捂着,暂时还死不了。
比起为何朝惊枝中药却没事的疑问,当然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好,很好。
他今日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尉迟敛不怒反笑,阴恻恻道:“好,陛下早些休息,明日早朝见。”
说罢,他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转身的时候,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浑身透着刺骨的寒意。
而御书房门口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早就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看见尉迟敛出来,立刻噤若寒蝉。
有眼尖的看见了他脖子上的血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及时捂住了嘴。
骨刺和骨销早已等候多时,正喊着“殿……”,下一秒就闻见了那血腥味,神色立马就变了,“殿下!您……”
他们说着,还想拔刀冲进御书房,但却被制止。
尉迟敛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无碍,小伤。”
“……”
还有谁能伤的了殿下?
而且还是如此危险的伤口,但凡伤到了动脉不及时救治,神仙也没办法。
骨销和骨刺对视一眼,哑然,神色很复杂,但主子明显不想多说,也只能不问,连忙跟了上去。
……
尉迟敛走了以后,朝惊枝慢慢扶着金丝榻坐了回去,调理体内紊乱的恶力,使之一点点平息下来。
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在接触到尉迟敛的血液后,莲心的形状稳固了不少,淬着浓浓的恶,那令人兴奋的恶。
低劣的药性大部分被驱散后,朝惊枝好受了不少,同时出了一身的汗,舔下唇角的血迹后,便叫人开始沐浴。
你恶心我,那我又怎会让你好过?
但是尉迟敛就这样走了是朝惊枝没有想到的。
她已经疯至如此,他若是能放过她,就不姓尉迟了。
没关系,来日方长,有算计,有危险,生活才有趣嘛。
……
翌日。
早朝时,尉迟敛并没有来,朝惊枝不意外,也懒得管,他爱来不来。
但是她没想到,徐潜居然称病没来。
难道是她昨天吓到他了?
怕她又调戏他,甚至真的纳为妃子么?
胆子真小,没意思。
朝惊枝撇了撇嘴,正要退朝的时候,朝堂上一道愤慨的声音响起,十分突兀:“暴君!德不配位!何必装什么仁慈!如果大晋毁在你这样的人手里,老夫宁可现在撞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