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有些累了!”容母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容月卿打断了施法。
“好……那你早些休息!若是饿了,便叫白榆吩咐厨房给你做!”罢了,他方才苏醒,娶妻生子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好!”确认容母离开后,容月卿才对着空气唤了声:“玄烛!”
“郎君有何吩咐!”
“查清萧铖所有底细。”前世他借大婚之名诓骗姒姒全家去往封地,又干脆利落的灭了景家,必然不是单单只图谋景家的兵权,身后只怕是另有依仗。
尤其是姒姒坠楼之时,他分明见得那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啊?玄烛不解:“郎君可是有什么问题?”那四殿下,在一众皇子中毫不起眼,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容月卿只淡淡抬眸扫了一眼玄烛,玄烛立马抱拳道:“属下这就去查!”
他记得,景伯父出征之后,姒姒遇刺被萧铖所救,而后两人才愈走愈近。
后来,治江洲水患,赈平川旱灾,平梅溪镇匪患,南征屺国,姒姒都一直跟在萧铖身边,萧铖资质平庸,若没有姒姒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萧铖哪能一路顺遂的走到安王的位置?
他原以为,只要姒姒幸福就够了,可他忽略了萧铖的为人,看似无害却实打实的是个伪君子。
他现在怀疑,姒姒遇刺本就是萧铖自导自演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
好在,如今这一切都尚未发生,他有足够的时间部署,不叫姒姒在落得那般下场。
栖鸾殿内,温皇后正同贴身的婢女念叨着:老七都回来多时了,怎还不见老五。
便听得萧琰在殿外响亮的唤着母后,温皇后冲婢女温婉一笑:“你瞧瞧,便不能念叨,刚念一句就回来了。”
只见萧琰快步上前,又欢喜的喊道:“母后,我回来了!”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见稳重!”语气中带着嗔怪,脸上却全无责备之意。
萧琰嘿嘿一笑:“若我也同兄长一般老成持重,半晌都不吐一个字来,母后又该说,小小年纪,还是得有些少年人模样的。”
“你呀………”温皇后无奈一笑:“我见老七都回宫半天了,也不见你回来,你可是去找景家那小丫头了?”
萧琰倒也不否认,笑道:“知我者,母后也!”
“你是真心喜爱她?”
“是!”萧琰答得干脆。
温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琰,这些年,你对怀宁的心思,我与你父皇都看在眼里,你喜欢怀宁,母后不反对,但你要知道,她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镇北王。她的夫君,可以是皇帝,可以是寻常富家子弟,但绝不能是一个皇子。”
“母后,我从未有过那种心思!且儿的志向并不在此,儿也想同镇北王一般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兄长贤明仁德,他日即位定会做如父皇一般的明君,而我,也愿做百夫长,为君守边疆。”
“更何况,镇北王的为人,相信没人比父皇更为了解,便是不信我与姒姒,也该信镇北王与景砚。”
否则私底下,父皇又怎会以兄弟相称。
萧琰向来比较孩子气,很少表露自己这般认真坚定的一面,温皇后也知道自己孩子是一根筋的秉性,一但认准的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道:“在容我与你父皇商议商议。”
此话一出,萧琰便知已成功一半,欢喜的拱手:“儿臣多谢母后成全!”
“尚八字未有一撇,你还是莫要谢母后,阿琰,母后再且问你,你可探明过怀宁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