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琰点头:“我是特地来寻你说此事的,毕竟这一去,怕是有好长一段日子不得相见了。”
得到消息后,他也是瞒着温皇后,自己去请求父皇的:从姒姒遇刺后未从监查司调查出个结果,他便一直想为姒姒再做点什么,更遑论,受伤的是姒姒的亲兄长,说不得,也是他未来的大舅哥呢。
眼见着已有侍卫来催,萧琰道:“我可不能墨迹久了,大部队只怕已经整顿好了,姒姒,我走了!”
景姒也顺势松开容月卿的手:“那我送你!”
“好!”萧琰答得极快,看向景姒的眼眸中是化不开也藏不住的深情。
眼见着准备旁若无人离去的两人,容月卿也是做出了关心的模样:“阿窈,你代我同姒姒一起送送五殿下吧!”
“嗯?”突然被叫到的容莘窈还有些许的没有缓过神,对上自家兄长的眼神,后知后觉的恍若明白了些什么:兄长该不会…………
“啊,好,姒姒姐,我同你一起送送五殿下。”
这兄妹两,真是一个比一个更煞风景,便是一刻也寻不到同姒姒单独相处的时候。
见众人离去,容月卿才眸色沉沉的唤道:“玄烛。”
“属下在!”一身玄衣的玄烛从阴影中应声而出。
“萧铖最近可有异动?”
玄烛仔细想了一番答:“除却制造几场与怀宁郡主的偶遇之外,曾去了西坊的一处冷清的宅院,当时门口有他的侍卫看守,属下趁他们走后溜着进去查看了一番,并未看到异常,不过上次刺杀怀宁郡主的人,倒是有些眉目了,是前几年才成立的一个组织,叫皓月堂。”
容月卿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叩着石桌:皓月堂?前世并未听说有这个组织,景砚也并未受伤,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无直接关系?还是说,是因为他,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轨迹。
“继续盯着萧铖那边,还有,查一查这个组织的背后人。”
这边的三人已然抵达城门,看着一众的兵马,景姒郑重的冲萧琰行了一礼:“阿琰,万事小心,平安抵达那边后,记得来信。”
“你放心!”萧琰点头,见景姒还是一脸担忧,故作轻松的道:“远上北边儿的塞漠风光我还从未见过呢。”
说罢,也是利落的翻身上马。
“此次前去续柳关,并非游山玩水,你定要诸事小心。”
“好!我知道了!”萧琰有些不舍的盯着景姒,默了默,还是没忍住道:“姒姒,待我归来,你可否,允我一件事?”
景姒没有回答,只道:“不论允与不允,你都要平平安安的。”
萧琰没有听懂景姒的话外音,也不想听懂,还是郑重其事的道:“姒姒,我定然叫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身后的将士们整装待发,严肃而坚定的模样莫不叫人动容,景姒冲马上之人盈盈一拜:“我在盛京,等你们好消息!”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日显锋芒。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欲上青去揽日月,倾东海,洗乾坤苍茫。”
景姒站在城头,看着大军逐渐行远,方才同容莘窈相携离去:“阿窈,兄长受伤的事,你定要替我保密,不得叫娘知道了。”
此时知道,不过是徒增一人为之担心。
“你放心,我知道的。”
眼下,只盼萧琰安全抵达,兄长平安无恙。